紀妙之的一縷長發被他隔斷,飄落在了地上,眼前的劍只差分毫便要割破她的喉嚨,她索性抬起了手做出了認輸的表情,說道:“你不是想救她嗎?只要你答應同我演一場戲,我就願意幫你。”
墨子宣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問道:“你願意幫我?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紀妙之冷冷一笑,說道:“我跟他不過只是逢場作戲,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同你一起聯手將他徹底除掉,如何?”
墨子宣問道:“你要如何幫我?”
“我有辦法幫你重塑雲裳。”紀妙之知道這是眼下對他最好的交換。
墨子宣抬起頭,滿懷期待地問道:“如何重塑?”
紀妙之答道:“你要的不就是更改結局嗎?只要我能改變雲裳的命運,一切不就簡單了許多。”
墨子宣問道:“條件是什麼?”
“秘籍在何處?”紀妙之目光深邃,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她早已看破了一切。
墨子宣撇開頭,極不情願地回答道:“秘籍不是早就被人盜走了嗎?難道你那麼快就忘了?”
紀妙之冷哼道:“秘籍不在應霽身上,不在楚秀身上,那肯定在你身上。”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墨子宣,問道:“如若你真的從未動搖過自己的心,雲裳又怎會死心塌地跟著你呢?”
墨子宣冷道:“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你可以否認,但若想救活雲裳,你必須告訴我秘籍上記載了什麼,通往神界的辦法嗎?”紀妙之堅信秘籍上記載著通往神界的方法,不然為何那麼多人對它虎視眈眈。
墨子宣低眉說道:“那是師傅留下來的唯一一樣東西,我不會交給任何人。”
紀妙之問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你師傅被人殺害了?”
她早就應該想到殺害虛懷道長的只有最瞭解他的人,而那人不是應霽也不是楚秀,而是墨子宣。他順理成章地將這一切嫁禍到應霽身上,讓他們盜走了假秘籍。雖然師傅已答應將掌門之位傳給墨子宣,可他仍擔心那些弟子聽命於應霽,除去了兩個心頭大患,他才可以安穩的坐上這個位置,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用蠱蟲讓師傅複活,而那本秘術他始終都未破解其中的奧秘。
他所做的一切,竟然在今日被眼前這個女子揭穿,還是用這樣的方法威脅他,他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到我嗎?”
紀妙之說道:“看來我猜的是對的,你把你師傅殺害了,嫁禍給了應霽拿走了秘術,對嗎?”
墨子宣說道:“我根本不會你們所說的邪術。”
“沒錯,那邪術是與你無關,但你是殺人的主謀。只要你聽從我的安排,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雲裳,而且她再也不是書靈,滿意嗎?”紀妙之面無波瀾地站在原地,他確實沒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有人將書靈安排在他的身邊,就是因為知道他心中有一絲魔性,想引他入魔,沒想到竟然遂了那人的心意。
當胥長廷趕到之時,林中只剩下了紀妙之一人,她的臂上受了劍傷,倒在了地上,他上前問道:“妙之,是誰將你打傷了?”
紀妙之蜷縮在他的懷中,目光閃爍,說道:“雲裳就是幕後的主使者,她方才與墨子宣一起打傷了我,逃走了。”
胥長廷思索了半晌,問道:“雲裳她不是書靈嗎?如何有如此強大的法力?”
紀妙之看著他解釋道:“那只是她裝的,她修練了青雲觀秘術,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
胥長廷若有所思地問道:“這麼說來,秘籍是墨子宣偷出來給雲裳的?”
紀妙之將此時的心跡表露無遺:“嗯,長廷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以見到紫微星君,為什麼我們不能求他呢?”
胥長廷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我上不了天界,除非受他召喚。”
而紀妙之卻拉緊了他的手,神情迫切,說道:“一定會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聽到的,你可是他的分身。”
胥長廷滿腹狐疑地問道:“你為什麼想要見他?你是覺得我不夠能力保護你是嗎?”
紀妙之目光閃躲,說道:“長廷,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們為何不能合為一體?”
空氣陡然變冷下來,胥長廷不由地自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希望我永遠消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