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答道:“可是誰會要師傅的屍體呢!”
“你可還記得師傅是如何死的嗎?按理說中毒之人應該會嘴唇發黑,可是我檢查過他毫無中毒的跡象。”應霽只是覺得虛懷道長的死另有隱情,所謂眼見不一定為真。
楚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師傅是詐死?”
“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可若炸死為何不回青雲觀?”應霽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楚秀目光陰冷,說道:“不論如何,我們還是藉此機會先殺了墨子宣,奪取掌門之位才是。”
應霽有所擔憂,說道:“他身邊有兩個道術極高之人,恐怕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楚秀嘆氣問道:“那可到底如何是好?”
應霽下定了決心,說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翌日,應霽備下了飯菜,將眾人引到了芷雲齋,他笑臉相迎,說道:“大師兄,兩位貴客,多虧你們查清了師傅的死因,應霽在這裡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還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
見墨子宣遲疑地看著他,應霽夜問道:“大師兄,你為何不喝啊?莫不是不肯原諒兩位師弟?”
胥長廷端起了茶杯,又放下,打掉了紀妙之和墨子宣手中的杯子,面色凜然,說道:“酒中有毒,同樣的手段你們還想用幾次?”
應霽站起身,扔掉了茶杯,露出了真面目:“你是如何察覺出來的?”
胥長廷冷笑了三聲說道:“你就是為了秘術殺害虛懷道長的真兇。”
應霽也不否認:“是,沒錯,誰讓那老頭如此偏袒墨子宣,我也是他的徒弟,我也想長生不老。”
胥長廷看了一眼身旁正不敢接受這一切的墨子宣,冷道:“殺害自己的師傅,乃是天理不容之事,墨子宣還不替你師傅清理門戶?”
楚秀見狀,連忙撇清了關系:“大師兄,這不關我的事啊!一切都是二師兄,他鬼迷心竅,我毫不知情的……”
胥長廷輕描淡寫地問:“面對殺你師傅的仇人,你還要猶豫嗎?”
只見墨子宣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將他的右臂砍下,應霽疼的大叫一聲,無力地跪在了地上,只聽到那人說道:“我本該殺了你,但顧念往日師兄弟的情義放了你一馬,這隻手臂就當為師傅償命。我今日以掌門人的身份,將你逐出師門,永遠不許再踏入青雲觀一步。”
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應霽勉強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多謝你的不殺之恩!”
眾人站在原地噤若寒蟬,楚秀則是嚇得滿頭大汗,大氣也不喘一聲。
在眾人鬆了一口氣,以為事情就此了結時,胥長廷卻見紀妙之在樹下發呆:“你在想什麼?”
紀妙之皺了皺眉,說道:“我總覺得墨子宣不應該放過他的,我怕他日後會再生禍端。”
就在二人寒暄時,只聽到前院裡有人匆忙地喊著:“掌門人,師……師傅回來了!”
紀妙之驚詫地看著他,陷入了沉思:“這死去的人怎麼會回來!”
胥長廷平靜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去看看~”
眾人將虛懷道長擠在了人群中,紀妙之甚至看不清他的臉,只聽到那些修道之人在那議論著什麼,她問道:“這確確實實是虛懷道長嗎?”
胥長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確定,但此事必有蹊蹺,我們還是見機行事,先等弟子確認過在做定論。”
樹後突然閃過了一個人影,紀妙之回過神,見那人微胖的身影她便看出那是楚秀,她指著樹後問道:“你看那不是楚秀,他躲在那兒做什麼?”
二人走上前,只見他蹲在樹後瑟瑟發抖,嘴裡還念念有詞著什麼:“一定是……一定是鬼魂,我們明明親手將他葬了,明明斷氣了,不會的……”
紀妙之有些古怪地看著他,問道:“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楚秀雖非此事主謀,但對應霽謀害虛懷這件事必然是知情的,所以這件事還要繼續調查下去。”
胥長廷越來越覺得此事並不簡單,若殺虛懷道長是為了得到秘籍,那麼那人已達到了目的,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