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是,馬上給您送去。”
未過多時,小二端著飯菜,輕叩著那人的門說道:“客官,你要的東西給您送來了。”
那人並未作出回應,只是不知為何門自己開啟了,那人已摘下了帷帽露出詭譎的笑容看著小二,驀地,他捂著自己的臉似乎極為痛苦。等小二回神時,那人已化作了一副皮囊,他大驚失色怪叫道:“有,有妖怪,救命啊!!!”
小二倉皇失措地向門口退去,卻因恐懼而變得腿腳發軟,當他艱難地爬到門口時,又吹來一陣詭異的黑風,那門竟被無情地關上了。
趙升從外頭回來,將這個不幸的訊息告訴了他們:“昨夜回春酒樓死了一個人,死者生生被剝去了人皮。”
紀妙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詫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那些猳妖又出現了?”
胥長廷似乎並不驚訝,他們無法留在蜀中,便在此為非作歹報複他們,沉思片刻他沉吟道:“他們披著人皮,去掩蓋自己的妖氣隱匿於豫州,恐怕我們很難抓到他們。”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每隔三天便會換一次新的麵皮,這樣豫州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了。長廷,你有什麼辦法嗎?”紀妙之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急切地希望得道答案。
胥長廷搖了搖頭,解釋道:“此時並無良策,他們常在夜間出沒,我們只能時時刻刻注意城中那些可疑之人。”
慕容繡毛骨悚然地說道:“這可不是大海撈針嗎?若是妖怪沒抓到,自己被猳妖剝了皮,那可如何是好?”
紀妙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問道:“你是為你自己擔心嗎?”
慕容繡捋了捋頭發,又繼續說道:“那可不是,那妖怪如此厲害,我們還是遲早離開豫州的好。”
紀妙之冷哼道:“要離開你一個人離開好了,我們不會離開的。”
“道長,人家一個弱女子能去哪兒,你看她。”慕容繡像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苦巴巴地看著趙升。
而趙升似乎並不當作一回事,拿起桌上的佩劍便向門外走去,慕容繡見狀連忙緊跟了上去,問道:“噯,道長,你去哪兒?帶我一起去啊!”
趙升目光泠泠,問道:“我去檢查屍體,你可也要一起?”
慕容繡伸長了脖子,想著那一具血肉模糊,被剝去皮囊的屍體,膽怯道:“那屍體被剝去了人皮,一定怪惡心的,我看我還是不要去的好。”
沉默在一旁的胥長廷做了一個決定:“主人,你和趙升一起去吧。”
紀妙之連忙搖頭反對:“不行,我不確定你的安危時,我不會離開的。”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不是想救豫州的百姓嗎?不用擔心我的。”胥長廷露出風輕雲淡的笑容,不管發生何事,他都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笑容,不想讓她擔憂。
紀妙之遲疑道:“可是~”
“可是什麼?你摸摸這是什麼?”胥長廷握著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
“硬邦邦的!”紀妙之皺著眉,胡亂的摸了一通,卻仍未明白他此話的含義。
胥長廷的雙眸如同月光般柔美神秘,又如同深藍色的大海深邃悠遠,他摸了摸她的臉,帶著寵溺而不捨的語氣說道:“我是讓你感受我心跳的聲音,糊塗蟲。”
他明明在笑,卻似有幾分淡淡的憂傷:“有你在,它永遠不會停止,因為它是為你而活的,明白嗎?”
紀妙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那你要照顧好它!”
胥長廷並未回答,低喃道:“快走吧,趙升還在等你。”
屍體早已被送到延尉局中,二人只好等入夜用穿牆術進去。一番檢視後,趙升在屍體旁發現了另一具皮囊:“這裡還有一張人皮,但按照大小身形來看應該不是死者的,而是在他之前用的另一張麵皮。”
紀妙之打量了這具死屍,思忖道:“看他的傷口,應該是用連月彎刀所致。”
趙升詫異道:“你對武器也有所瞭解?”
“只是懂些皮毛罷了,如此完美的手法,除了連月彎道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武器,何況從他的傷痕來看,更是相當吻合。”紀妙之也只是曾經聽說過,這猳妖根本不會有時間去學這些手法,所以他們只有入利用工具。
趙升極為認同地說道:“那我們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找隨身佩戴連月彎刀的人,說不定便會有猳妖王的下落。”
紀妙之說道:“嗯,我們現在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