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的食物很快便被她們吃光了,如今只能靠水去維持,她們其中瘦小孱弱者,受了傷而高燒不退。
紀妙之檢查過他們送來的水,其中有致幻癲狂的藥物,所以她們才會變得兇狠,嗜殺。
“你們別喝這水,他們在這水裡下了使人會産生幻覺的藥。”
女子一把將她推倒,冷冷道:“不喝,我們都會死。”
五日的光景過去,那日的猳妖又來到地牢,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眾女子,開啟了地牢門,而將她們放出來並不意味著結束。
猳妖回稟道:“大王,按照您的意思,都將她們從地牢中放了出來。”
男子一襲長袍被長風捲起,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很好,我就想看到她們互相殘殺的樣子!”
那些喝下水的女子,早已神智不清,她們在山谷中游蕩著,卻無法尋到出山之路。
女子揉著眼睛,驚詫地說道:“皇宮,我這是來到皇宮裡了嗎?”
她們已分不清眼前是真實和幻境,紀妙之見其中一個女子痴傻地將蘄蛇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將它當作了什麼飾物。
她走上前搖著沉迷在幻境的女子,說道:“你們醒醒,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幻覺。你快將它拿下來,這是蘄蛇,有劇毒的。”
她們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有的甚至傾身投入了冰湖,紀妙之無法制止這一切,她捂著胸口,任何的情緒都能扯痛她的傷口。
男子拍著手,走上前:“不被外相迷惑,意志堅定,女郎果然不是尋常人。”
紀妙之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模人樣的男子,嗤之以鼻道:“不是說猳國都是猿身的妖怪嗎?看來不過是虛言而已。”
男子冷笑:“哼,你們人類的謊話說的難道不多嗎?這些人心中裝滿貪欲,我正好在滿足她們的心願啊,在幻想快樂中死去,那是件多麼美妙的事。”
紀妙之目光凜冽:“那為何不如一刀殺了她們?”
男子饒有興致地說道:“那多沒意思?”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猳妖,吩咐道:“來人吶,好好招待這位女郎,要用山中最好的待客之道,明白了嗎?”
猳妖點頭哈腰地說道:“是,小的明白。”
不多時那人便端了一盞茶上來,作出請的也姿勢:“女郎請用茶。”
紀妙之輕嗅,便覺味道不對,問道:“什麼茶怎麼是紅色的?”
猳妖回答道:“那是那些女子鮮血做的,在斷氣之前放下的血液,最為新鮮可口。”
紀妙之憎惡不已地揮開手,怒罵道:“你們這些妖精,害人不淺,竟還要喝人血。”
猳妖在背後冷道:“大王說過,你不能離開這。他說想讓您在此看完這出好戲。”
“對你們來說這就是好戲?拿她們當作玩物,看她們為了存活而廝殺?”紀妙之實在無法容忍他們的殘忍。
而此時,趙升和慕容繡已來到了蜀地,這裡一片荒蕪,野草叢生,根本沒有所謂的高山。
慕容繡疲憊地坐在一塊巨石上,問道:“道長,此處根本就沒有傳聞的高山,會不會書上記錯了?”
趙升面色沉靜,說道:“不要用眼睛去看錶象,路在自己心中,用心去感受,有即是無,無即是有。”
須臾間,眼前出現了他們尋覓已久的高山,趙升急著找到猳山,卻見身後的女子並未跟上來,只好折回。
望著女子坐在地上,神情異常,趙升問道:“怎麼了?”
慕容繡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嬌嗔道:“好像是被毒蠍子咬了,道長,我會不會死啊?你幫我將毒吸出來好不好?”
趙升眼底流露出一絲慌亂,毅然拒絕道:“我是修道之人,多有不妥。”
慕容繡撇開頭,語氣略帶不悅:“你們修道之人,就如此不重視人命嗎?如果我死了,你卻袖手旁觀,難道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趙升聞言,有些猶豫,又隨即下了一個決定:“好,那你忍著點。”
正當慕容繡奸計得逞,而他要幫他吸、毒時,刮來一陣寒風。
胥長廷坐在樹枝上,姿勢愜意,譏諷道:“真是個蠢貨,若她當真被毒蠍子蜇傷,定會引起紅腫不適,你再看她的傷口,只是微微泛紅,不過是普通蟲蟻咬了一口,無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