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她一腳踹了出去,直接將村長踹到在地:“叫誰小蹄子呢?給小爺把嘴巴放幹淨點!”
村長捂著腰,一點氣都不敢有,陪著笑臉:“誒!我嘴欠,李少爺您別動氣。”
“你們搞什麼的啊?大早上的不讓殷姑娘睡覺,堵在這裡做什麼?”天心嚷嚷道。
“李少爺,咱們這不是正勸著阿蘊回您那兒麼?”瘦女人諂媚的笑道。
“勸?我讓她回來的,你給我往回勸?”天心一臉的兇惡,“奶奶,您這是要給小爺找不痛快?”
瘦女人頭上頓時落下兩道雷,“奶……奶奶?李少爺,我才三十多……”
“可拉倒吧,看你這一臉的褶子,還三十多呢,起開,被跟小爺跟前晃悠,看得煩!”
瘦女人委屈巴巴的低著頭不敢再繼續說。
天心轉臉兒變了個人似的,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殷蘊跟前:“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殷蘊撇開頭,看到李進她就來火氣,這些禍可不就是他帶給自己的麼。
“你別生我的氣了,經過你這幾天的批評教育,我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人格上的低劣,這不好在是及時懸崖勒馬,沒對你幹出豬狗不如的事兒來,你看在我浪子回頭的份兒上,就別氣了好不好?”
一句話,天心嚷嚷得很大聲,門裡門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沒幹出豬狗不如的事兒?殷蘊說的是真的?李進當真沒有碰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都很複雜。
殷蘊也有些意外的看著跟前嬉皮笑臉的男人,他……專門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你是什麼都沒做,可旁人可每一個信的,現在又要趕我走,又要搶我的屋子,家裡的牲口這幾天也沒被偷了,你讓我去哪兒說理去?”殷蘊怒目瞪著天心。
“什麼?哪個狗東西敢造殷姑娘的謠?”天心大聲嚷嚷著,視線掃過周圍的人。
這會子剛才鼻孔朝天的村長幾個,全都誠惶誠恐了。
“你要搶我靈魂導師的房子?”天心走到村長跟前。
“沒有!都是誤會!誤會!”村長趕忙擺手,看那樣子都要被嚇哭了,“先前阿蘊跟您走了,我們以為她大概是要留在您府上了,所以就把這房子分給了村裡的困難戶,既然阿蘊都回來了,房子肯定還是她的!”
“村長,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們東西都弄好了!”門外等著搬進來那幾個不幹了。
“是啊,我們之前的棚子都拆掉了,你現在不給我們住,你讓我們這一家老小去哪兒啊?”
“你們不能仗著李家有錢,就欺負我們老實人吧?說好了給我們現在又不給了……還要不要我們活了?”
接著兩個孩子就開始嗷嗷的哭起來了。
天心回頭這麼一看,喲呵,全家組團來碰瓷啊?
“你們……”殷蘊又急又氣,正要沖出去和她們理論一番,天心攔住了她。
“我沒吃早飯,你看給我做點,這兒我來解決。”說完,天心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堂屋。
殷蘊看她那樣,心裡有些不安,李進本就是個惡人,雖然不知道為什對自己的態度大改觀,可……那一家七口老的都八十多了,最小的孩子才四五歲,也不能讓他太出格。
“哭什麼哭?再哭小爺拔了你一口牙!”走到那一家七口跟前,天心蹲下來就沖著兩個假哭的娃一聲咆哮。
村裡的人都挺害怕這家的兩個小娃娃的,隔三差五的她們就會上各家去要東西,誰要是不給,她們就躺在地上開始哭和撒潑,因為是孩子,就算是煩,也沒人敢把她們怎麼著。
天心著一聲咆哮,一下子就把兩個娃嚇到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天心,靜止了片刻之後,兩個娃的眼眶就出現了真眼淚,嘴一撇,作勢就要真哭出來。
“再哭!再給我哭一個試試!”天心兇神惡煞的指著她們。
然後,兩個娃娃的咬著嘴唇,生生把哭聲和眼淚憋了回去。
“你幹什麼?有錢人欺負窮人啊?我家娃娃才四歲多,你怎麼能這麼兇她?”婦人護住自己的孩子,戰戰兢兢的說道。
“娃娃四歲,你也四歲?人頭豬腦說的就是你了吧?殷姑娘就是出了個門,房子怎麼就是你們的了?當著全村人和自己孩子的面,你能要點臉不?”天心站起來,李進個兒大,一米九出頭,一站起來婦人就感覺到了非常不適的壓迫感。
“是村長說……”婦人再也不能理直氣壯了,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清楚。
“誰說的你找誰去啊,在殷姑娘這兒鬧什麼?還全家跟這兒碰上瓷了?欺負人孤女身後沒人?”天心繼續懟回去。
“村……村長……”婦人不敢和李進吵架,繞開他,跑到村長跟前,“這事兒你得給我解決好,總不能讓我們一家老小睡在路邊吧?”
村長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還有你們,誰拿了殷姑娘的東西,一針一線都馬上給小爺送回來,一個一個都多大的人了,都要點臉、有點素質行不行?”天心插著腰,指著剛才吃瓜吃得很開心的群眾,“按著我朝歷法,你們這種行為叫偷竊,是要坐牢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