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埋了,之後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家是個小三間的農院,原本養了一些雞鴨牲口,可這會兒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死惡霸!”殷蘊很難過,眼淚在眼眶轉悠了一下,隨後她深呼吸一口氣,今天晚了,明兒個一早她再去找村長問問,誰拿走了她家裡的東西。
可她沒想到,村長比她還要著急,沒等她去找,自己卻找上門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殷蘊還在睡覺,外頭就傳來了村長的聲音:“阿蘊啊!阿蘊!”
殷蘊起身,穿好衣裳開啟門,就見村長帶了幾個村裡的長輩,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外,沒等她請這些人進來,他們就自己進了屋,然後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村長,各位叔伯嬸子,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情麼?”殷蘊問。
“你說呢?”村長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你說你怎麼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怎麼還敢回來?”
殷蘊蹙眉:“村長,您不要亂說話,我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了?”
“你和李家的公子無媒茍合,還不是不要臉?”一個瘦女人譏笑一聲。
“我沒有!”殷蘊紅著眼解釋道。
“阿蘊啊,我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咱們村子一直民風淳樸,容不下你這種人的,你走吧。”村長廢話都不願意和殷蘊多說幾句。
她一個孤女,無親無故又失了名節,能把他堂堂一個村長怎麼樣?
“是啊!趕快走,我們家都定好了今天搬進來的啊!”門外,一個婦人喊了一聲。
殷蘊看向門外,就見到那婦人一家七口人,拖著鍋碗瓢盆被褥,各個滿臉不滿的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啾咪!
☆、第五世
除了這一家七口,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除了本村的村名之外,還有隔壁村子的,這會兒紛紛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殷蘊爹孃過世之後,村子裡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打她這房子的主意了,光是給她做媒嫁人就不下四五回了,不過她性格並不懦弱,每次都態度強硬的一口回絕。
村裡的人盡管氣,可到底也不能強搶了她家的房屋田地。
殷蘊沒想到,自己被李進那個二世祖綁走,村子裡的這些長輩一點也不擔心就算了,還迅速見縫插針起來。
“阿蘊,國有國法,村有村規,你現在風評這麼差,誰家的女人容得下你?回去找李進吧,哪怕是當個妾,也是要比你從前的生活好無數倍的。”剛才的瘦女人笑著說道。
“你們現在是要硬搶我家的屋子?”殷蘊一點彎子都沒有繞,直接戳破了眼前這些長輩的偽善。
“沒教養的東西,怎麼說話呢?你自己幹下這讓村子蒙羞的事兒,我們沒有拉你去浸豬籠就算是給你臉了,別不識抬舉!”另外一個殷蘊一直叫叔叔的男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對!這種不幹淨的女的,就該拿去浸豬籠!”門口等著搬新家的一家七口裡的老太太,扯著嗓子附和道。
“房子是我家的,我誰也不會給,你們要汙衊我盡管汙衊,總之我不會走的。”殷蘊臉憋得通紅,她雖然不是個軟骨頭,可封建思想在她的骨髓裡根深蒂固,自己的名譽和清白被別人這麼侮辱,她做不到不害臊。
“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村長冷笑一聲。
村長家有個傻兒子,二十好幾了一直沒有老婆,偏生他一直很喜歡殷蘊,去年村長就和殷蘊說起過,讓她嫁給自家兒子的事兒,殷蘊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今日她被李進綁走失去了清白和名譽,村長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放著好好的村長兒媳婦不做,現在可好,成了一雙破鞋。
他話音落下,外頭就進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大小夥。
“你們要做什麼?沒有王法了嗎?”殷蘊退後了一些,可那幾個大小夥還是將她圍了起來,有兩個賊眉鼠眼的目光貪婪且猥瑣的打量著她,看得殷蘊心裡陣陣發寒且覺得無比惡心。
“幹嘛呢?都堆在這兒擋著爺的道兒!”
門外頭,傳來跋扈囂張的聲音,殷蘊和屋子裡的人都錯愕的望出去。
就見李進少爺,穿了一件比昨天還要花袍子,歪著發髻,帶著十好幾個人,大搖大擺的推開圍觀的吃瓜群眾,進了院子。
“是李少爺!”瘦女人驚呼一聲,然後幸災樂禍的瞪了一眼殷蘊,“小蹄子,剛才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可好,抓你的人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這說話的功夫,李進已經大搖大擺的進來了。
村長一改剛才囂張的樣子,低頭哈腰的迎上去:“李少爺您看看這事兒,我剛發現殷蘊著小蹄子逃回來了,正打算把她給您送回去呢。”
天心撇了一眼村長,剛才他站在外頭,已經把事兒聽了個大概了。
這老家夥正欺負她家魔王小娘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