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回去,這裡我會處理好。”天心頓了頓,“你回去算算現在怡春院賬上還有多少錢。”
“嗯。”風神嫌少見到如此平靜的老狐貍,也不曉得為什麼內心有些害怕,有些發毛。
她雖然平時插科打諢的,可說到底……她可是就罕有的九千歲大妖啊……
天心很快讓人收拾好墓地,重新為老太太辦了葬禮下葬。
沈青書醒過來之後,沒有再鬧了,出奇的安安靜靜的辦完了葬禮。
葬禮這幾天,天心還幹了一件事兒,她把怡春院給賣了,也沒賣給別人,就是怡春院裡的姑娘。
出發去京城的前一天晚上,又下起了瓢潑大雨。
海鷹最近結交了一個新靠山,厲害得不得了,再也不怕天心搞他了,所以就果斷開始報複起來。
“你們是不知道,花娘那個婊.子最近屁都不敢放一個。”海鷹在自己的堂口,大口喝著酒,“等明天,我帶你們直接去怡春院,那婆娘現在不是規矩多嗎?那些妓.女不能打也不能罵的,明天爺就把她綁起來,讓她親眼看著,你們就給我怎麼玩那個鴛鴛的,就怎麼玩其他的姑娘!”
閃電劈開夜空,拉長了沈青書瘦高的身影,他手裡拿著劍,聽著堂口內,海鷹畜生不如的言語,眸光冷到了極致。
正當他要進去的時候,一隻纖柔的手拉住了他。
“花娘?”他震驚的看著身後的女人。
天心解開自己身上的遮雨連帽鬥篷,然後墊腳披在了沈青書身上:“我在的時候,你的手上不需要沾血。”
“你……”
“你最好轉過身去,別看。”天心望著沈青書,雙眸如琉璃一般晶瑩透亮,“我路子野,殺入的時候特別兇殘,別嚇到你。”
沈青書張嘴想說什麼,天心就直接繞過他,朝著堂口裡大步流星的走去。
“花娘?!”堂口裡的眾人,見到天心,一個一個的表情都很古怪。
海鷹站起來,一臉的森然笑容:“唷……送上門來了?知道害怕,來求爺爺饒命?”
“你們都欺負過鴛鴛?”天心問。
“對!我們大哥對兄弟一向公平,有吃的有玩兒的,大家都是一起分享的。”一個天心覺得頗為眼熟的男人,猥瑣的看著她,“至於怎麼欺負的,可不好用嘴說,得用幹的,今晚我們就在你身上演示一遍如何?”
她說完,一屋子的男人就開始鬨笑起來。
就在大家覺笑得開心的時候,寒光一現,猥瑣男的頭就骨碌碌的滾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啾咪。
☆、第四世
沈青書站在原地,他沒聽天心的話轉過身去不要看,雨夜無月,天地之間彷彿被濃墨灌滿,大開的堂口高懸著一排燈籠,照亮了堂口內此時的慘烈。
女人纖細的身影,在雨幕和光影的交錯之間,仿若鬼魅,掠過之處,所有的人都身首異處。
大雨刷刷的落下和地面上濃稠的鮮血彙集融合,一路流淌到沈青書的腳邊。
“我在的時候,你手上不需要沾染鮮血。”花娘的聲音有些微微沙啞,在沈青書耳畔響起,他下意識的避開了那些血水。
天心是妖,本來就是沒有人性的,一旦確定目標,她總是直奔主題,不會有任何拖泥帶水。
男人們的憤怒、驚懼、呼救她都視若無物,半柱香時間,堂口內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海鷹。
天心刻意把他留在了最後,他不是喜歡讓人親眼目睹慘烈麼?那她就讓他如願以償咯。
“你不是她!你不是花娘!”海鷹看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天心,恐懼已經將他團團包圍了,“你究竟是誰?誰派你來害我的?我有錢!我有的是錢,他給你多少,我十倍百倍的給你!”
天心一臉輕松自在,過於白皙的臉上,沾染著斑斑血跡,讓她看起來邪性得很,走到海鷹跟前,她居高臨下睨視著他:“記好了,我叫天心,生於東八荒,冤有頭債有主,下到地府告狀的時候,千萬別搞錯了旁人!”
說話,天心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劍。
“老狐貍!不要啊!”風神的聲音又驚又懼怕,撕心裂肺的從天心身後傳來。
天心沒有因此有絲毫猶豫,手起刀落直接將眼前的惡霸劈開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