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骨頭,要斷了!
仙人闆闆,老子全身的肉,都酸了!
郝瑟捂著腦袋在床上滾了兩圈,費力扒開眼皮,搓了搓眼屎。
視線中,是一個草棚屋頂,屋外的陽光暖暖照了進來,在窗欞上灑出一片一片的金暈。
昨夜最後的景象如走馬燈般在腦海閃回。
舒公子抱著酒壇睡死,文京墨提著算盤呵呵亂笑,南燭一腳踏在桌上叉腰大叫“我是千杯不醉——”
還有……
還有——屍天清近在咫尺的俊臉和灼燒的眸光……
臥槽!老子不會是酒後亂那個啥了吧!
郝瑟頭皮一麻,咕嚕一下翻起身,四下瞄了一圈,結果卻發現屋內只有一張床,而床上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咳,有點遺憾啊……
郝瑟抓了抓頭發,跳下床套上鞋子走到了屋外。
院中,南燭扶著腦袋,文京墨掐著眉頭,舒珞面色慘白,幾人圍坐一桌,個個眉頭深鎖,一看就是宿醉頭痛的表情。
“屍兄呢?”郝瑟壓著太陽xue坐下。
“那邊……”文京墨順手一指。
就見屍天清端著一鍋小米粥走到桌前,給每人盛了一碗,南燭遞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
“這是解酒的藥粉。”
“王老先生一家呢?”郝瑟唰唰唰倒出藥粉,“莫不是還未起床?”
“早就下田了。”南燭道。
“誒?他們不也喝了一夜的酒嗎?”郝瑟吃驚。
“大約是常年喝酒,早就習慣了。”文京墨道。
“果然就如小瑟所說,高人在民間,舒某自愧不如。” 舒珞喝了一口粥,面色總算緩過來了幾分。
“流曦和蓮心呢?還醉著呢?”郝瑟掃了一圈,又問道。
“一早上都未看到人……”屍天清搖頭。
“哎呦~兩個人同時不見了,莫不是~”郝瑟挑眉,“酒後那個啥——”
豈料話音未落,就聽東邊側廂房內傳來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
眾人悚然一驚:
“這聲音——”
“是流曦!”
說著,幾人已經沖到東廂房外,郝瑟一腳踹開房門,幾人呼呼啦啦湧了進去,然後——
全都傻眼了。
廂房之內,只有一張床,但是,床上卻有兩個人。
一個,是妙齡美貌的女子,衣衫整齊,眉目如畫,正在優哉遊哉梳頭發,乃是宛蓮心。
另一個,是個裸身的男子,圍著半張被子死死遮住下半身,雙眼暴突,臉色漲紅仿若豬肝,可不正是流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