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開陽島上, 燈火熊熊, 人聲混喊, 兵荒馬亂。
“那邊找了沒有?!”
“找了,沒有!”
“再找!”
“就算把整個島翻過來,也要將這個小賊給抓住!”
梅山派弟子傾巢而出進行地毯式搜尋,火把濃煙鋪滿了整座島嶼。
郝瑟一隊隨伍予知等人登島之時,看到的就是這一片混亂景象。
伍予知、席隱、許花姑面色微變。郝瑟抓頭:“老子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伍盟主,舒樓主, 屍大俠, 你們來了, 快快有請, 掌門已恭候多時。”
碼頭立即有梅山弟子帶領眾人匆匆趕到島南林溪閣主廂, 屋內, 梅山派掌門宋艾捂著腦袋,垂頭喪氣坐在椅子上, 旁邊兩名弟子正為其包紮胳膊的傷口。
“宋掌門,這是出了何事?”伍予知提聲問道。
“文先生、舒公子、屍大俠,伍盟主, 快快請坐!”宋艾忙起身施禮, 又示意弟子離開,關上房門, 才低聲對眾人道:“梅山派遭了賊!”
“丟了什麼?!”郝瑟問道。
“錢銀皆無丟,只丟了——”宋艾從脖子裡勾出半截紅繩,“梅山派的掌門令。”
眾人不禁大驚。
“掌門令牌?”文京墨掃了一眼紅繩的造型, “這掌門令難道是貼身攜帶?”
宋艾點頭:“祖師有訓,熟睡之時也不可離身。”
“賊人是如何盜走令牌的?”
“半個時辰前,我在睡夢中突覺屋內有異,一睜眼,就看見一名黑衣蒙面人立於屋中,我立即起身與其打鬥,豈料那人武藝十分不俗,輕功更是驚人,宋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便高呼弟子前來助陣,不想那人竟趁機以袖箭傷我,然後便逃了。”
“待那人逃走之後,我才發現掌門令牌不見了——唉!”宋艾懊惱錘桌。
“以宋掌門武功,天下能全身而退的人怕是不多吧——”文京墨看了舒珞一眼。
舒珞搖頭:“屋內並無任何迷香氣味。”
“宋掌門可看清那人的臉?”屍天清問道。
宋艾捂著腦袋搖頭。
“眼睛、眉毛、身形呢?”郝瑟追問。
“當時屋內漆黑一片,那人身形飄忽,根本辨不清。”
“在下可否看看傷了宋掌門的袖箭?”舒珞道。
“就是這個——”宋艾將桌上的血碗遞給舒珞。
碗裡,正是一枚染血袖箭,舒珞用帕子捏起,細細看了一遍,又遞給文京墨,二人研究半晌,皆是齊齊搖頭。
文京墨:“江湖上最普通的袖箭。”
舒珞:“幾乎隨處可見。”
“小南燭,你去看看宋掌門的傷口。”郝瑟看向南燭。
南燭睡眼朦朧瞪了郝瑟一眼,一臉不情願上前,抓過宋艾胳膊解開繃帶掃了兩眼,又包上繃帶,回身落座道:“傷口很普通,沒有什麼特殊。”
“流曦。”屍天清示意。
流曦起身,沿著廂房的牆壁走了一圈,又跳上房梁查探一週,旋身落地,抱拳道:“公子,應是從屋頂進入,輕功十分厲害——若只論輕功,流曦也是不及。”
眾人沉默。
郝瑟摸了摸下巴,掃向伍予知。
伍予知面色陰沉:“難道真是——洞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