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還是沒啥線索啊!”郝瑟長嘆一口氣。
“朱兄,你之後可再見過那鬼船?”舒珞又問。
“當然沒有!這兩次把俺嚇得魂都飛了,俺哪裡還敢半夜去下夜網!”朱大魚一臉心有餘悸道。
“此事你除了告訴過秦先生,可還跟別人說過?”文京墨問道。
“說過啊!”朱大魚面色一變,有些憤憤道,“撈起死人第二天大清早,俺就報了官,是知府江大人帶著吳捕頭一起來收的屍,當時俺就把這鬼船之事一五一十跟江大人都講了啊!”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面色一變,齊齊對視一眼。
誒?這個江大人不厚道啊!這麼重要的線索居然一絲風都沒透漏給我們!
郝瑟有點不爽。
可是朱大魚比郝瑟更不爽:“結果,那個江大人,卻罵俺是什麼妖言惑眾,還威脅俺說,如果俺把這事兒外傳,就要把俺送去充軍,你說說,俺這是不是平白無故遭禍嘛!”
“這江大人還真是明察秋毫啊!”郝瑟咬牙。
“江大人恐怕是這鬧鬼的訊息傳出,影響了他的官聲吧。”文京墨眯眼道。
屍天清皺眉、舒珞搖頭,流曦冷臉。
“唉,俺一個平頭老百姓,哪裡敢跟官府鬥,自然就只能閉嘴了。”朱大魚放下酒碗:“若不是那日多喝了幾杯,俺定不會將這鬼船的事兒告訴那個姓秦的,誰知道那個姓秦的居然還編成了評書段子四處宣揚,嚇得俺日日提心吊膽,生怕那江大回來抓俺去充軍——”
“難怪剛剛朱大哥你一聽我們要問秦先生的事兒就跳了湖,原來你以為我們是來抓你的啊。”郝瑟恍然。
“哎!當時也是俺眼拙,郝兄弟你們這幾個一表人才,又怎會是那個糊裡糊塗的江大人的手下呢?”朱大魚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有些尷尬。
“咳,那個……”郝瑟抓了抓頭發,“朱大哥,你再想想,那鬼船和那個彈琴的女子,可還有什麼特徵?”
“或是有何怪異之處?”文京墨也追問。
“這……”朱大魚又喝了兩口酒,撓了撓下巴,“若說奇怪的地方……那隻琴,挺奇怪的——”
“如何怪法?!”屍天清忙問。
“——船頭的燈是綠的,那女人也是坐在綠光下,可是那個琴的琴絃,卻是紅色的!對,琴絃發出的是紅色的光,就跟——就跟火燒一樣!”朱大魚瞪眼道。
“哈?”郝瑟眨眼,“難道那琴還自帶夜燈功能?”
“琴絃——紅光……”舒珞皺眉。
“滿月……”文京墨沉吟。
突然,二人同時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九羽琴!”
“啥玩意兒?!”郝瑟大奇。
“九羽琴,又名鬼車琴,桐為身,有九弦,音曠飄渺,泛音天籟,奏之,可使聆樂之人入‘化相’之境,達‘極樂’之巔,入‘無我’之虛。 ”舒珞蹙眉道。
“相傳此琴的琴絃,乃是以九頭鳥九尾羽毛織就而成,臨風可唱、滴血可哭,浸水可笑,照月可燃。”文京墨補充。
“照月可燃?”屍天清皺眉,“何解?”
舒珞看了屍天清一眼:“傳說九羽琴絃一遇月光,便會發出如同火燒般的紅光,彈奏之時,紅光隨著琴絃震動散波空中,猶如火羽沖霄,十分神奇。”
“也就是說——”郝瑟搓了搓下巴,“這個琴很貴很稀有?”
舒珞朗顏一笑:“世間只此一把。”
“哦~”郝瑟一挑眉,“那現在這把琴的主人是誰?”
舒珞啪一聲展開摺扇:“望舒閣,宛連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到了
爬走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