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珞話音未落,門外文京墨就攜著一身風塵匆匆沖了進來。
“文書生,如何?”郝瑟趕忙又給文京墨倒了一杯茶水。
文京墨卻是將茶水推到一邊,抬眼看著二人,神色肅凝:“今日淩晨,武騰飛被發現死在自己屋內,同在屋中的,只有手持殺人兇器的薛槿之。”
“這個咱們早就知道了,撿重點說!”郝瑟拍桌子。
“重點有三!”文京墨豎起三根指頭,“第一,殺害武騰飛的兇器就是薛槿之的兵器;第二,殺害武藤飛的劍法,就是薛槿之自創的絕技——雙燕歸,據稱整座九青派只有薛槿之一人會用此招。”
一瞬間的沉寂。
“怎麼樣,是不是很耳熟?”文京墨冷笑。
“相當耳熟!”郝瑟咬牙。
舒珞面色沉凝。
流曦臉上溢位殺氣。
“還有第三——”文京墨挑起眉梢,“你們猜猜是什麼?”
“總不能是武騰飛的菊花失守了吧?!”郝瑟冷笑。
“噗,咳咳……”舒珞險些被自己口水嗆死。
流曦臉皮抽搐。
“雖不中亦不遠矣!”文京墨冷笑更甚,手掌在半空一劃,“武騰飛下半身——被咔嚓了。”
舒珞咳嗽驟停,瞪眼看向郝瑟。
“仙人闆闆……”郝瑟愕然。
流曦臉皮繼續抽搐。
“郝兄,在奉澤莊中,你曾說過一種殺人方式,可還記得?”文京墨鹿眼長眯,盯著郝瑟。
“哈?”郝瑟一臉迷糊,“什麼殺人方式?先閹後殺?”
“是模仿殺人!”文京墨翻了個白眼。
“模仿殺人?!”舒珞悚然一驚:“千竹兄的意思是,此案是兇手依照杜芊溪之案模仿作案?!”
文京墨點了點頭。
“狗屁模仿殺人!這分明就是一個人的手筆!”郝瑟猛然一拍桌子,怒喝道。
文京墨、舒珞、流曦驚詫瞪向郝瑟。
“小瑟為何如此酌定?”舒珞驚道。
郝瑟挺直腰桿,雙手叉腰:“就憑我九州八荒天上地下帥裂蒼穹顏冠九州郝瑟大俠的直覺!”
又是一陣詭異沉寂。
舒珞眼角抽動,看向文京墨:“千竹兄……”
“甚好!”文京墨狐眸中綠光頻閃,“若是一人所為,那隻要查出此案幕後之人,就定能查明當年杜芊溪之死的來龍去脈,還屍兄一個清白!”
此言一出,屋內另外二人頓時驚呆。
“文公子!”流曦驚呼,“你竟然真信這人的屁話?!”
“千竹兄,這是不是……太草率了?”舒珞一副要暈倒的模樣。
“喂喂,不信你們問問文書生,”郝瑟眉眼高挑,一臉傲視群雄的蔑視表情,“老子的直覺,何時出過錯?”
舒珞和流曦又愣愣看向文京墨。
“郝兄確有一語成讖的本事……”文京墨回望,勾起高深莫測的笑意,“二位不妨就將郝兄的話當做是——天機吧。”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謙謙公子這一笑,舒珞和流曦突然就覺得,郝瑟那不靠譜的直覺居然也開始靠譜了。
“好!既然確定了行動目標,那麼,首先——”郝瑟手指敲著桌面,“老子就去問問那薛槿之的口供。她如今是最大的嫌疑犯,知道的線索也定是最多的……”
“不,屍某去!”
話音未落,床鋪之上突然傳來一道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