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郝瑟怔了怔,不禁又開始狂躁搖蒲扇,“老子原本想著,待小冬子把這秦老頭的口味愛好習慣祖籍啥啥都調查清楚之後,再根據這些資訊給秦老爺量身定做一份宴席選單,可誰料到,這一查……”
說到這,郝瑟不由長嘆一口氣:“如今什麼訊息都查不到,什麼所謂的量身定做的選單肯定抓瞎,這樣發展下去,壽宴肯定要辦砸了,到時候咱們名聲也沒賺到,還惹了不能惹的人,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郝瑟一錘手掌:“所以,幹脆,把這活兒推了!”
“阿瑟計策甚好。”屍天清點了點頭。
“沒錯!撿日不如撞日,老子這就去秦宅把銀子退回去!”郝瑟噌一下跳起身,轉身就要沖回院子取錢。
“阿瑟!”蠟黃手掌卻突然拉住了郝瑟的手腕,“我是說,你之前的計策甚好。”
“啥子?”郝瑟一愣。
午後熱風拂來,厚重劉海揚起,鋒銳精光在屍天清眼中一閃而逝。
“既然查不出,那不如登門一問!”
郝瑟頓時驚呆。
啥子?老子沒聽錯吧?
所以屍兄的你的意思是打算去單挑隱形boss的秦老爺?!
高牆青瓦,庭院深深,一池碧水流清華,長亭蓋荷柳梢輕。
“想不到這秦宅外面看起來死氣沉沉的,這庭院裡面倒是頗有情調。”
郝瑟走在秦宅後院青卵石子路上,東張西望,一臉好奇。
身側的屍天清則是面無表情,定定看著給二人帶路的老僕的背影,不發一言。
三人身形穿過柳林,繞過花圃,步上石橋,橫跨水塘來到池心涼亭之上。
亭子紅頂碧柱,石桌石凳居中,一抹黑色背影倚桌而坐,遠目眺望,面容滄桑,正是壽宴委託人,秦柏古秦老爺。
“老爺,桑家茶攤的郝瑟和屍天清求見。”老僕躬身一禮道。
“小的見過秦老爺。”郝瑟一抱拳。
屍天清也同時抱拳。
“哦,是小郝和小屍啊,老莫,奉茶。”秦老爺看了二人一眼,吩咐道。
“是,老爺。”老僕恭敬退下,身形如風出了涼亭,卻是未發出半點腳步聲。
媽呀,這秦宅果然是藏龍臥虎!
郝瑟瞄了一眼老僕的背影,嚥了咽口水,迅速向秦柏古展開話題。
“秦老爺,小的此次前來,是特地為了壽宴一事來問秦老爺幾句話。”郝瑟抱拳道。
“小郝你想問何事?”秦柏古垂著眼皮問道。
“咳,是這樣的,雖然秦老爺您之前說,這壽宴的菜式由我們隨意安排,但小的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該以秦老爺的喜好為主,所以特來問問秦老爺平日裡都喜歡吃些什麼口味的菜式,以便小的參考一二。”郝瑟一臉恭敬問道。
秦柏古眼皮動了一下,慢慢撩起眼皮,看著郝瑟,半晌,才道出幾個字:“無妨,你二人做什麼,秦某就吃什麼。”
喂喂喂,你這個秦老頭,到底會不會聊天啊!
“秦老爺——”郝瑟眼皮跳了跳,“您這樣小的可就不好辦了啊,若是壽宴那一日,我們做出的菜式不合您的胃口,那豈不是不美。”
秦柏古頓了頓,又慢悠悠道:“無妨,只要能讓秦某的幾位故友喜歡便可。”
媽呀,總算問出來一點資訊了。
郝瑟抹了一把汗:“那不知秦老爺宴請的貴客都偏好何種口味?”
秦柏古搖了搖頭:“常年不見,秦某不知。”
你妹啊!這老頭絕對是來砸老子的牌子的!
郝瑟眼角一抽,死魚眼慢慢眯起,背後升起冉冉黑色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