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一把抱住了唐靈道:“娘子,你沒事吧。”
唐靈搖頭喘道:“崔炎,那是崔炎。他應該是查到了什麼關鍵線索,被人追殺。你不用管我,速速去通知鷹使,請他想辦法,務必保住他的命。”
青葉便道:“娘子莫慌,鷹使的人就在附近。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不會誤事的。”
崔炎剛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才得以暫時脫身。現在看來,大理寺那裡肯定是銅牆鐵壁,自己若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
莫不如入城後先找到陳合再說?
可再一想,他今夜好似並不當值,且金吾衛也是隸屬南衙,他行動肯定受限,自己不能得救便罷,說不定還要連累他。
看來唯今之計,也只有出城一途了。
他今日不是正好拿著今日唐臨親署的公驗,不如就藉此故遠走高飛。想來只要寺卿不說,短時內再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去向了。再說只要到了明天,他相信所謂的黃令使被害案,便自會分明。
只是在今晚以前,他們卻必須要藉著這件事,明目張膽地讓自己消失。
……
雖然崔炎逃走,鄭軍卻並不太擔心。
要知道今夜的長安城,可是早已被十六衛的人圍得鐵桶也似。就是為了趕在唐臨弄清楚情況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他。明日再以黃令使之死來搪塞,只說是夜間追捕殺人匪賊,一時沒弄清楚才誤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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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宵禁已始,街面上無論是禁軍還是金吾,可全都是南衙的人。他在外面待不住,自然會拼了命地回大理寺去找唐臨。
說不定此刻,那些兒郎們已經捉住了他,正在將他大卸八塊呢。一想到這裡,他便不由得心花怒放起來:此次立功以後,他定就再也用不著在司農寺的草場裡餵馬了。
正得意時,他手底下一個人卻在一邊欲言又止地掙扎著。最後還是硬著脖子對鄭軍道:“鄭頭,你說我們追了也有一會了,還不見他,會不會是他壓根就沒往城裡去啊。他畢竟受傷中毒了,否則何必在那尼姑庵裡藏身,肯定早就跑的沒影了啊。”
鄭軍一見他張口,就不耐煩想著去踹他一腳。誰知一聽下來,心道有理啊,便還是踹了他一腳斥道:“孫子,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跟我這打什麼啞謎呢。你既說他沒進城,那便好好想想,他究竟去哪了。”
那禁衛『摸』著屁股苦著臉道:“那尼姑庵離南門近的很,他會不會是出城了?”
鄭軍心下一沉。心道這要是真的讓他出了城,再想殺他可就難了。只怪這黃令使硬是不肯交出簡牘,只說崔炎追他甚緊,讓自己務必解決了他。
彼時也是見他那頤指氣使的樣子心煩,遂一腳便將他踢進曲江池裡種了荷花。
既結果了黃令使,再解決掉那個唯一會去關心黃令使為什麼死了的人……如此一了百了,豈不就是天下太平了嗎。
只可惜的是,他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卻從沒想過這傢伙會出城。此時醒過神來,便趕緊朝眾人大喊道:“快牽馬來,全部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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