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天氣極好,京都春意漸消,夏風悄然,顧筱心坐在禦花園後面的樹上,看著那些士族公子們半晌,失了興趣。
就在顧筱心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嗎,前幾日月將軍府內發生的事情?”
那人聲音嘶啞難辨,讓人聽了十分的不適。
顧筱心識得那人,那是禮部尚書之子,馬童高。
“這麼大的事情,誰不知道啊,那月將軍出去尋歡作樂,侯夫人在屋內自殺,不過發現的早,沒死成罷了。”童樂說道。
要說這馬童高和童樂二人,京都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二人和月白那是有得一拼。不過月白是經常逛風月場所,而這二人是經常光顧一些少婦或少女的家中,那些被他們看上的人,懼於權勢,都敢怒不敢言。
馬童高前幾天還因為強搶民女被刑部給抓了去,馬尚書去皇宮走了一趟,隔天又被放了出來,而京都,也不見了馬童高搶的那位女子。
“這侯夫人並不是因為月將軍出去尋歡作樂而自殺的,而是因為她的兒子!”一個聲音自他們二人身後響起。
馬童高和童樂向後看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戶部尚書之子柳洋。
“柳洋,你還知道些什麼,快說來聽聽。”馬童高平日雖然看不慣柳洋的一副做派,但是今日出門的時候,馬尚書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不要闖禍,不要意氣用事,這才問道。
“聽聞侯夫人讓月白參加這次的賞花宴,月白不理會,侯夫人以死相逼罷了!”柳洋想起剛才進來時看到的那一抹純白,說道。
“這麼說,月白也來了?”馬童高驚訝的問道。
柳洋輕抬頭看了一眼馬童高,沒有說話。
“沒有想到一向不參加這樣聚會的月白都來了!”童樂驚奇的嘆道。
月白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去紅樓找女人,其他時間都不會出現在京都各家府中,加上皇上有意疏遠月將軍,京都一些大臣子女都不和月白往來。見過月白的人少之又少,但是卻聽聞月白長的很是俊朗!
馬童高和童樂幾年前和月白一同玩過,對於月白,他們也是好奇不已,平日裡雖然不見面,可是卻都像是說好了般,看誰的作風最讓人不恥!
“何止月白來了,水漾國太子水驚情也來了!”柳洋再次說道。
顧筱心聽到這裡,心中一愣,待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下樹來到了柳洋麵前。
“你說水驚情也來了?”顧筱心急切的問道。
因為突然出現的人,柳洋一驚,待看到眼前是何人之後,緩緩點頭。
眼前之人是最近風頭無兩的新將軍,也是他們柳府這階段極盡拉攏的物件,顧筱心!
似乎察覺到了失態,顧筱心站好身子,看了下週圍的人,並沒有自己熟悉的人,隨後轉身走了。
“等等!”柳洋喚道。
顧筱心停了步伐,回頭看他,“有事嗎?”
柳洋站了起來,走到顧筱心身邊,友善的看著她,“將軍一個人也是無聊,在下也是無聊的很,不妨一道走走,也好過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