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不依,搖晃著身子,嗔聲道,“娘,你就告訴我嘛。”
喬氏被珠兒搖得頭昏,忙喊停下,“停下,停下,你再搖的話,娘就要暈了,娘說,娘說。”
聽了喬氏的話,珠兒才停下動作,仔細聽喬氏說話。
喬氏是咳了一聲,才開口繼續說道,“還不是當時與山杏定金的陸臻,拖延了那麼久,到最後退了親不說,還害了山青。”
“娘,你別停下,先把話說完”,珠兒也許是嫌棄喬氏說得太慢,又開口催她。
“你別急”,喬氏就就著棚子的小木凳坐了下來,“娘自然是會告訴你的,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事,就當時那陸臻好像去了科考了之後,那女方家就來了,說是隻要山杏不嫁人,你山青哥就別想娶到她閨女。
當時陸臻在外面,你姑姑和姑父就冒著你山青哥去把婚事給退了,結果你山青哥就去了鎮上找事做,這一去就是幾年,除了年節也不會回來,心裡怕是還有些嫉恨你姑姑她們。”
“那我山杏姐知道嘛?”珠兒又問。
喬氏冷哼了一聲,“她怎麼會知道,全家人都瞞著她,就她還蒙在鼓裡。”
珠兒又道,替山青打抱不平,“姑姑和姑父真不公平。”
聽到這裡,山杏也沒有聽下去了,她慌亂的走了,也沒有去□□花,就一人走去了婚房。
到了婚房,她也沒同新嫂子多講話,一個人呆呆的坐著,看著桌上的燭火燃燒著。
而棚子這邊,山杏走後,珠兒才慢慢走出來,確定躲在外面山杏已經走後,她才笑著走進去,“娘,外面沒人,你說山杏聽見了嘛。”
喬氏搖頭笑道,“她絕對是聽到了,這下看她有臉面對你山青哥,你也可以好好利用利用這個機會。”
珠兒點頭,然後她又看著喬氏,“娘,你真壞,明明是山青哥自己退的親,你卻要說是姑姑他們滿著山青哥退的親。”
喬氏得意的仰起頭,“我不這樣說,那死丫頭心裡怎麼會多想。”
等到了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完成了,山杏才同蕭正峰迴去了,期間,劉氏問她話,她也是躲躲閃閃的。
等回到了家,她匆忙梳洗過後,就躺下睡覺,躺在床上,她現在只感覺自己對李山青十分愧疚,雖然她並不是真正山杏,可是自從聽到了那事,她心裡總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愧疚感。
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珠兒和喬氏的那一段對話,她用力閉緊眼睛,心裡暗自提醒自己,不,這不關她的事,事以前的山杏欠下的,不關她的事。
可越是越是這樣想,心裡就越難過,甚至胸口疼得厲害,她捂著胸口,卷縮在床上。
旁邊的蕭正峰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關心問道,“怎麼了。”
山杏松開胸口,轉過身來,隨便找了個藉口回答,“沒事,只是有些冷。”
蕭正峰聽了,連忙把山杏摟進懷裡,“我抱著你。”
山杏窩在蕭正峰懷裡,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連幾日,山杏也沒下山,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面對李山青,而這幾日她也發現了自己身體好像出了一點問題。
這幾日,她一想到李山青的事,胸口就會疼,而且只要胸口疼得特別厲害,她就會暈過去,幸好暈過去的那幾日蕭正峰都沒在,不然蕭正峰問起來,她還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天,她終於鼓起勇氣下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一到劉氏家中,胸口就開始隱隱發疼,她也沒又多待,不多時又回去了。
等她氣喘籲籲走到家門口時,卻看見門口有站著幾人,那幾人都穿著錦衣華服,為首的是一位女子,女一身的綾羅綢緞,頭上梳著的發鬢也是極為精美的。
山杏也上前問道,“幾位,不知你們找誰。”
為首的女子看了山杏一眼,也沒說話,而是旁邊的一位隨從模樣的男子上前一步,回了山杏,“請問,這裡可是又一位喚作蕭正峰的男子。”
山杏有些警覺,問道,“你們是誰?”
另一位婢女上前呵斥了一聲,“大膽刁民,竟然敢這樣對郡主說話。”
郡主,山杏雖然心裡有諸多疑問,但是她還是半蹲下身子,準備行禮,可是她還沒有開始行禮,就被趕來的蕭正峰攔住了,他看著為首的女子,淡然開口,“郡主,別來無恙。”
作者有話要說:
晚更了,然後我高估了自己,本來打算加快點進度的,可是今天一碼字,就發現完全加快不了,只能明天多碼一點,盡量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