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山杏,看著為首的女子,才又側身,迎了幾人進去,“郡主裡面請。”
為首的女子盯著蕭正峰看了許久,終於,她抬腳,踏進門檻,她帶來的兩個奴僕緊跟在她身後而去。
蕭正峰也帶著山杏走了進去,他仍舊牽著山杏的手,沒有松開,等到了院裡,山杏才從他手中掙脫開,開啟門把人請了進去。
蕭正峰和女子坐在了矮桌上,山杏忙去燒了水,泡了熱茶。
把茶端上了桌上,山杏轉身就要走,準備把空間留給兩人,卻被蕭正峰給攔住了。
他看著山杏,手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輕聲說道,“你先坐下。”
山杏聽了此話,也只得乖乖坐下,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蕭正峰的身份雖然她之前有所猜測,可是到了現在,她卻有些不想知道了。
之前彭禦醫對他的尊稱,雖然只有一次,還有後面遇到了兩人,其實她有兩次半夜醒來,都發現了蕭正峰不在房中,她也沒有多問。
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表現出來,靜靜的坐在原地,不去那女子,也沒去看蕭正峰。
蕭正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隨後抬眼看著女子,“郡主不喝?”
女子這才端起茶,敬了蕭正峰一杯,“將軍,月兒敬你。”她似乎是把這茶當做是酒,豪邁喝了下去。
杯中的茶喝完了,身後的侍女又上前給她添茶。
她卻擺擺手,“下去吧,不必了。”侍女應下了,往後退下。
那女子又看向山杏,問,“將軍,這位就是夫人吧”,她朝山杏拱拱手,道了聲,“久仰大名。”
山杏慢慢抬起眼瞼看著她,輕笑一聲,“民女不敢,我可承擔不起郡主這一聲“久仰”。”
女子倒是有些驚訝,也笑道,“夫人說笑了。”
那侍女卻是上前一步,她盯著山杏,怒斥道,“你這無知農婦,竟然敢和郡主頂嘴。”
“詠荷,退下”,女子出聲喝止,侍女乖乖退下去了。
那女子再次看向山杏,“夫人,下人不懂事,夫人不要介意。”
山杏端起茶杯,揭開茶蓋,看著水中飄著的茉莉花辨,冷笑,“我又怎麼會和一個下人計較呢。”說完,她仰頭喝了一口茶。
詠荷聽這句話,心裡是氣得牙癢癢,她一雙眼睛瞪著山杏,彷彿是要把她給吃了。
山杏自然也是感覺到了詠荷的目光,不過她也沒去理會,關她何事,有本事找她的麻煩,就要有本事承擔。
忽地,一聲驚呼聲傳來,山杏看去,詠荷捂著膝蓋,跪倒在地上,旁邊還有杯子碎片。
蕭正峰犀利的眼神看向她,冷冷哼了一聲,“本將軍的夫人也是你能輕易說道的。”
聽了這話,詠荷對著山杏是磕了幾個響頭,嘴裡連連求饒,“夫人,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一旁的女子也沒說話,等到詠荷額頭都磕得紅腫了,才出聲,她喚了身後的侍衛,“何谷,將這該死的奴婢拖下去,賜她一個全屍。”
何谷抱拳領命,“是,郡主。”
詠荷現在是徹底慌了,她不斷的磕著頭,“夫人,請您饒過詠荷,詠荷知錯了,詠荷知錯了。”
女子沒再說話,蕭正峰也只是低頭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倒了杯茶,繼續喝了起來。
在聽到那女子要將詠荷殺掉時,山杏也不禁看了她兩眼,那女子仍不為所動,一手摸著自己手上戴著的佛珠。
何谷走過去,一手提起詠荷,詠荷還在掙紮,她把目光轉向女子,“郡主,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說錯一句話,就葬送掉一條性命,山杏終是狠不下心來,也不想看著詠荷因她而死,她開口,“郡主,這下人何必和她計較,也失了你的身份。”
女子這才抬起頭來,轉眼看著詠荷,“還不多謝夫人。”
詠荷聞言,又是磕了幾個響頭,謝過山杏後,退到了女子的身後厚著。
茶是喝得差不多了,那女子仍沒有要離去的意思,山杏只好起身去做飯去了。
蕭正峰也沒和那女子多聊,幫著山杏去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