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已有人拿出準備好的注射器,紮向了童小婉的手臂。
童小婉瞧著翟羽臉上古怪的笑容,忽然明白了她給她注射的東西是什麼,不由得劇烈地掙紮起來。
“按著她。”翟羽快意地瞪著童小婉,總算有人可以嘗嘗她受過的苦了,被關在地下室裡,體內是大劑量的毒品,哭喊著卻癢入骨髓的那種感覺……終於有人可以跟她感同身受了!
“不!”童小婉淚如雨下,哭喊著掙紮,“不!不要!求你了!”這東西她知道啊,是跗骨之蛆,只要碰了它,從此就只能成為它的奴隸,再也回不到陽光之下了。
然而,童小婉的掙紮苦求全都沒有用,那一管液體還是被注射進了她的肌肉中。
瞧著童小婉緩緩翻白的眼瞳,以及逐漸平息下來的舉動,翟羽咧著嘴笑了。
“童小姐,歡迎來到人間地獄。”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東西,無論是生活還是生存,無論是痛苦還是死亡,這些事都與它全然無關。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停留,就好像是一個獨自走過天地間的旅人,匆匆地行著,彷彿走到天空的盡頭去。
也因此無論這一晚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清晨,還是降臨了。
初秋的清晨帶著幾分涼意,出門前陸酒在真絲襯衫外面又罩了一件開衫,這才抱著唐時的西裝外套和便當袋匆匆跑下樓。
“早安!”朝她親愛的男友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陸酒只覺得生活實在是太美好了,“外套幫你熨了一下,今天早上做的是雲吞面,一會得趕緊吃。”
“好,”側過身替她繫好安全帶,唐時順便親了親陸酒的臉蛋,“今天可能會比較忙。”
說到這陸酒想起來了,認真瞧著唐時的臉色:“你昨晚加班到幾點?”她知道唐時這個人向來都是嗜睡的,平時辦案也很少早起,自從和她在一起後便每天起大早來接她上班,必定損失了不少睡眠。
“不是很晚。”唐時輕描淡寫地試圖略過這個話題。
豈料陸酒難得的堅持:“快告訴我,幾點。”
“……大概兩三點鐘。”唐時無奈,昨天的突發情況太多,有太多第一手證據需要及時整理,包括取到的物證還有對童小柔的審訊,他都必須親自參與。
陸酒看了看錶,現在是早上八點,也就是說他最多隻睡了四個小時。
“以後你還是不要來接我上班了,我自己開車去。”想了想,陸酒側過臉看他,“這樣你可以多睡一會。”
聞言唐時松開安全帶,將車靠邊停下:“為什麼?”
陸酒茫然:“我說了啊,讓你多睡一會……”
“我說的是,為什麼要多睡一會。”
“……”陸酒語塞,能夠多休息一會不好嗎,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唐時側過身,一雙沉如深潭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陸酒:“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事?”
“和你在一起,”頓了頓,唐時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認真,教陸酒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得快了起來,“我只想每天都睡得少一點,再少一點。”
“為什麼……”陸酒怔住了。
那雙眼幽深漆黑,如同兩枚黑色的水晶:“這樣,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多一點,再多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某浪:糖先生,請問你一天中最喜歡的時間段是什麼時候。
糖先生:吃午飯的時候。
某浪:為什麼呢?
糖先生:因為只有我和酒酒兩個人。
某浪:那你一天最討厭的時間段是什麼時候呢?
糖先生:酒酒入睡,而我還醒著的時候。
某浪:【尷尬地呵呵呵】看來糖先生果然很黏我們九妹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