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可樂這句話, 童小婉頓時怒了:“混賬,你在胡說什麼!”
“嘖嘖嘖, ”可樂閉上一隻眼,槍口緩緩對準了韓文清的腦袋,“不願意也沒關系,要做貞潔烈婦?可以,你們三個一起死吧。”
“小婉!”韓石磊忙拽了拽童小婉, “別傻了, 快答應他!”
“爸!”韓文清到底還是有些良知, “你別逼她。”
“你們小孩子家懂什麼,這世上哪有絕對幹淨的人,想活下去就得付出代價。”韓石磊痛心疾首, “貞操什麼的都是封建社會的東西了, 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喀噠”一聲,是槍的保險被開啟的聲音, 可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漫不經心地數著:“三……二……”
沒等到“一”字出口, 韓石磊慌忙喝道:“小婉, 聽話!你放心,只要你這回救了韓家, 我和文清都會感激你, 文清以後也一定會對你好的。”
童小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緩緩轉過臉:“你……你們……”向來幹練堅強不服輸的人,此時卻是淚眼模糊, “你們就這麼急著把我賣給他?他們不敢真的殺人的,韓氏家大業大,這麼大的企業,如果一夕之間我們三個全都死了,這件事一定封不住的!還有唐時,難道唐時會任由他們在中國,在他的眼皮底下殺了我們嗎!你們別傻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issac是個值得忌憚的人,”可樂的槍已經直接頂在了韓文清的腦門上,“不過你恐怕不知道——aen。”他忽然叫出了一個名字。
站在一旁舉著槍的那些僱傭兵們忽然訕笑起來,其中一個走了出來,嘴裡嚼著口香糖懶洋洋地說:“老大,我願意替你坐牢。”<101nove.k。”可樂又念出一個名字。
“哈哈,我也願意。”放肆的大笑聲此起彼伏。
“我們也願意啊。”這些人好似一群完全不知道生死為何物的紈絝,但事實上他們都是上過真正的戰場的,他們殺過人見過血,他們看慣了生死,因此格外地不屑法律這種東西。
“看到了嗎?”可樂笑眯眯地注視著面帶絕望臉如死灰的童小婉,“我沒什麼不敢的。”就算殺了他們,也有的是人願意頂缸,即使是唐時都不能拿他怎麼樣。
童小婉臉上那些精緻的妝容這時已經完全花了,睫毛膏和眼線被暈染得成了熊貓眼,唇彩早就失了色,臉頰上黑白的淚痕交錯。這美麗得如同公主一樣的妝容原本是為了她的訂婚宴而精心準備的,可是現在卻讓她無比醜陋。
然而即使再醜,韓家父子也不敢說出來。
“文清……”童小婉木然地轉過臉,“你來做主吧,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在童小婉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韓文清能夠拒絕。
“小婉……”韓文清只覺得自己的嘴巴幹燥得快要裂開了,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閉上眼咬著牙道,“你去吧。”
可樂聞言滿意地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個有情有義的未婚夫。”
童小婉垂下眼,眸中閃過一絲恨意:“這是你讓我去的!”
“是……”韓文清雖然身為檢察官,但他也知道無論是官場還是社會都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法律從來就不是做人的行為準則,有很多人都是法律無法審判的,“是我讓你去的,你快去吧!”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作為一個男人要將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獻給別人來求得一絲生機,這本就是窩囊到了極點的事情。他們今天已經得罪了陸家,今後如果還想要繼續家族的生意,還要繼續他的事業,就必須要跟眼前這個該死的僱傭兵打好關系。
“別磨磨蹭蹭了,”可樂詭異地一笑,招呼手下綁好童小婉,“帶她走,一個小時之後我會放了他們。”
童小婉被帶到哪裡去了?
事實上她並沒有被帶離韓家,她被扔進了樓上的一間房裡,可樂看著被五花大綁成屈辱姿勢的童小婉,頗為得意地關上了門。
“你的未婚夫就在樓下,可他什麼也做不了,你恨不恨。”可樂從靴子裡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漫不經心地在她的臀部比劃著,“嗯?”
“你要幹什麼?”童小婉看見匕首尖叫著道,“你要做什麼就快做,別拿刀嚇唬人!”
“嚇唬人?”可樂舔了舔匕首的血槽,忽然手一揮,將匕首紮進了童小婉的大腿。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聽得樓下的韓家父子渾身一顫!
“殺豬一樣,真難聽。”嫌惡地撇了撇嘴,可樂將匕首拔出來,驚奇的是童小婉的傷口並沒有大範圍地湧出鮮血,“避開了動脈,你不會死也不會殘,只不過讓你知道,我從來就不喜歡嚇唬人。”
童小婉痛得淚眼模糊,此時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靜靜等待他的折磨。
“把她帶進來。”見她這個樣子,可樂感到有些無趣,“後面就交給她了。”說完可樂竟然抬腳就走出了房間。
“是。”
隨著冷冷的應答,童小婉的心倏然一驚,原本以為可樂要她是為了她的身子,可現在看來,他對她的身子竟然不屑一顧。他讓誰進來?這些人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童小姐。”很快,有一雙腿站在了她的面前。那是女人的腿,纖白筆直,踩著一雙豔麗的酒紅色高跟鞋。
童小婉慘白著臉,被人用力抬起腦袋,她已經疼到說不出話來了。
“看來很痛啊,我有辦法讓你不痛。”這女人的聲音十分靡麗,帶著點若有似無的嘲諷。她的臉上有兩道將近十公分的疤痕,醜陋地橫在眼睛下方,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翟羽,“來,給童小姐止痛,劑量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