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戈無法低頭,看不到自己距離穿了什麼裙子,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腦袋上也戴著帽子,感覺自己的裝束應該跟櫃檯後面的這個護士的裝束一樣。
她成為了一名護士。
身體在櫃檯前方停下,護士小姐跟他打了聲招呼,把一個本子攤開放在他面前,自己打了個哈欠,邁著疲憊的步子走了。
這個本子是換班交接表,裴戈清楚地看見,“自己”在本子上面寫下了了名字——王秋月。
前面其實有一行也有王秋月的簽名,那上面的備註欄裡面寫下了工作事項,要給幾號床的病人接尿,要給幾號床的病人注射針劑,醫生說要給幾號床的病人臨時換藥,記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王秋月不應該是一名執業律師嗎,怎麼會在護士的換班交接表上簽字?
當然更怪的地方在於,律師小姐怎麼會跑到醫院裡來?感覺剛才那個女孩好像對她很熟悉的樣子。
裴戈一頭霧水。視線往上抬裴戈看到了牆壁上的掛鐘,414分。
交接表上寫的很清楚,415需要給601號床的病人測一下體溫和心率。
這名老人有20年的心臟病歷史,前段時間因為突發心梗被緊急送往醫院,就連呼吸都出現了衰竭,醫生直接給開了病危通知書,總之需要全天候監控身體狀況,隨時都有事態嚴重的可能。
可是奇怪的是,601號床明明就在附近,往前面走兩步就到了,裴戈卻選擇了另外一條繞路的路徑,並且全程遮著臉,非常小心的不被監控攝像頭拍到。
這是要幹嘛?
只是測一下心率而已,用得著這麼神秘嗎?
現在走廊上只有裴戈一個人,醫生護士全都看不見,也不知道他們跑哪兒去了。
幽靜的病房內,一片漆黑。
裴戈輕車熟路的走進去,平底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特別冷冽,就像在寒冬裡面撥弄算盤的聲音。
就著窗外的一點點月光,裴戈看到了床上的病人,不過她並沒有看多久,而是特別果斷的取下了病人的氧氣面罩,露出他虛弱又蒼白的睡顏。
這名病人的情況很嚴重,血氧含量已經降到很低了,如果不持續性的供養,絕對會有生命危險。
護士小姐的任務只不過是測試一下體溫跟心率,這兩者根本就不需要摘下氧氣面罩。
裴戈有些著急,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做,並且做完之後,就像看戲一樣默默的在旁邊站著。
躺在床上的病人,是一名約摸六七十歲的男性,白髮比黑髮多,鬍子拉扎的,感覺很多天都沒有收拾自個了。
也是,都病入膏肓了,意識也不怎麼清醒,哪有什麼閒工夫收拾自己,這些都應該是家屬該操心的事。
不過房間裡面並沒有其他人陪護,家屬顯然沒有請護工,誰都沒有看到裴戈的操作。
過了一會兒,老人皺起了眉,露出有些難受的面貌,張著嘴巴哼哼了兩聲。
他枯瘦如柴的,手抓撓著頸部,喉結上下翻湧。
喜歡她把末世玩爆了請大家收藏:()她把末世玩爆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