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珠兒將手中的帕子來回折了一下,眼裡滿是委屈。
“爹爹,女兒差點以為就見不到您了。”
這範太傅至今四十多歲只有一個孩子便是範珠兒,所以這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而範珠兒長這麼大也未曾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就連範伍鷹也是從來沒有讓範珠兒離開過自己的身邊,所以這才範珠兒被虎頭幫的人帶走可謂是將範伍鷹整個人的心都給拿走了一半。
這會兒範珠兒坐在範伍鷹的身邊,這才讓他那顆本就已經不行的心瞬間又好了起來。
南笙沒想到這範珠兒居然真的回來了,不僅如此還是完好無損的自己回來,這其中若是說沒有問題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範珠兒自己跑出來的。
他眉目皺到了一起抬步往那亭子裡去。
“範達人,範夫人。”
進了亭子南笙便朝著範伍鷹先行了禮。
範伍鷹沒想到南笙會過來,這心裡咯噔了一下還是趕緊站了起來:“原來是南遠將軍,有失遠迎。”說著下意識的往那亭子前面走,好似要將範珠兒擋起來一樣。
南笙不是傻子,看的出來範伍鷹並不想讓自己看到這範珠兒在。
他臉色依舊淡泊:“本是打算今日晚上前去那虎頭幫找要人,沒想到范小姐居然先行回來了,這虎頭幫本就是什麼慈善人家,怎的會忽然將范小姐放回來?”他不動聲色笑道然後對著範珠兒那邊開口:“范小姐,可有受傷?”
範珠兒不認識南笙,但是見範伍鷹朝著他便也溫柔的回道:“多謝將軍關憂,珠兒身子無礙,只是逃跑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這腳扭著了,其他便沒有了。”
逃跑?扭到了?
他眉頭輕佻:“本將貌美問一句,范小姐是如何能從那虎頭幫裡逃跑出來的?”
範珠兒依舊是一臉迷茫:“珠兒也不知道,珠兒被抓過去並沒有遭受到什麼迫害,只是將珠兒關在一間房間裡,每日吃食都是照常供上,珠兒也覺得很奇怪。可是昨兒晚上那間關著珠兒的大門忽然開了,在那門外也沒有人守著,珠兒這才放大了膽子逃了出來。”
南笙一直在打量著範珠兒,好半晌等到範珠兒說完也未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範伍鷹站在一邊,看到南笙一直在觀察範珠兒臉色微微有些不好,快步上前擋住了南笙的眼神:“南遠將軍,既然此事已經解決了,南遠將軍還是早些回去吧,珠兒今日剛回來,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的敘敘舊呢。”
他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南笙不好意思的回了眼神:“既然如此,那本將便不打擾了,大人請吧。”
他步子往後退然後快步出了太傅府的大門。
方才那虎頭幫的朱雀堂主在無憂典當行的門前與他們產生了正面衝突,光看那朱雀堂主的身邊便可以知道這虎頭幫的人各個都是好手,而範珠兒一個女流之輩,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從那寨中逃出來?
這怕是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想到這裡南笙打馬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這一日很快便到了晚上,南笙到丞相府的時候,年無妄已經坐上了馬車準備回宮。
廖輕塵騎著馬身後跟著御林軍,見到南笙快步回來便趕緊招手。
“你快些,該出發了。”
南笙打馬一路到了廖輕塵的身邊同他說了句話便趕緊去了年無妄坐的馬車上。
成符跟在馬車旁,見南遠將軍如此著急便趕緊道:“將軍這是怎麼了?如此著急?”
“大事。”南笙臉色嚴肅,廖輕塵趕緊下了馬車往這處走。
“不是讓你去一趟太傅府嗎?怎麼如此著急?莫不是太傅出了事情?”
廖輕塵問道,那馬車裡年無妄才挑開了簾子。
“怎麼了?”
南笙眉頭緊皺看著年無妄和廖輕塵這才道:“范小姐已經回府了。”
“你說什麼?”年無妄疑惑的看著他:“回府了?”
“那範伍鷹的女兒那日被雅沁的人帶走了,在那閒鶴山莊裡我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怎麼會回府了?難不成是被雅沁他們放回去的?”
廖輕塵也滿是疑問的看著南笙。
南笙搖頭:“那范小姐的確是范小姐,完好無損的自己回去了,我問了,範珠兒說她自己偷跑出來。但是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十公主能從虎頭幫鬧完事情還能安然的回來全憑著十公主的智慧,可是範珠兒一個真正的女流之輩,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可能會從虎頭幫逃出來?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幫了範珠兒。”
“有人幫了範珠兒?”廖輕塵收回了目光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了什麼。
“會不會是無憂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