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成符嗓子還喑啞著,聽到年無妄這麼說也是有些捉急了。
廖輕塵和南笙互相看了一眼。
這皇上難道是還想同國師的事情與無憂說上一番?
廖輕塵抬腳要跟上,南笙卻一把拉住了他:“讓皇上去吧。”
“可是…”
“輕塵,我知道你是為了皇上好也是為了整個延年,可是現在很明白的情況便是這延年城中還是許多我們自己根本就解決不了的麻煩,若是你還是這般固執的話,那下一次再碰上虎頭幫的人,如何?”
他臉色有些陰沉的問著廖輕塵。
廖輕塵卻沉默了一番,然後緩慢的抬起了頭往那年無妄的方向看去:“其實我並不在乎大理寺夫人說了什麼,也不在乎她的以前,只是我覺得…有些事情要好好去考慮清楚。南笙,你能明白嗎?”
南笙沒說話,而是眼睛裡面帶了一絲其他的情義。
“那你還是覺得無憂小弟不應當是國師?”
“說實話,我的確不想她是國師….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覺得今天一事是最好的結果,哪怕是在這延年城內名聲不好,可也總好過她不情願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成符站在兩人的身邊,聽著二人為無憂說話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不說話。
這女子哪怕現在裝扮成男子也是一個足以以一己之力將所有人把她放在心上的存在。
若是告訴她們無憂是女子,只怕是這二人便要亂了心了。
成符嘆了一口氣轉身讓那跟來的侍衛將周下的屍體都給處理了。
那典當行裡,無憂雙手背在身後走進了大堂,花狐將自己破損的衣衫褪下,那處有死侍端著盤子前來收走了他的衣衫。
她步子輕盈的走到了那案桌前,然後慵懶的坐下,可是那目光卻依舊淡泊的看向了獨自跟來的年無妄。
“無妄兄,如今我可是人人喊打人人喊罵,你同我進來只怕是被人看去了要話垢的。”
她口氣很是輕鬆帶著調侃。
年無妄沒說話而是將她上下打量了許久。
花狐見年無妄一直在打量著無憂,緩慢的坐到了那處的椅子上然後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
“你來到延年到底是為何?”
好半晌才聽的年無妄聲音帶著質問。
無憂眉頭輕佻:“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如今這城中盛傳著我的事情,無妄兄難道還不清楚?”
“南宮夫人說的可是真的?”
“真真假假又如何,聽去了說的多了,假的也變成了真的?如果無妄兄是因此要來質問我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談話到此便可以結束了。”她微側著身子看他,那半張面容的眼睛帶著一絲不屑。
年無妄看她,眼睛微微眯起,然後無憂便見他緩慢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支信封,那信封上赫赫然寫著:四皇子親啟。
無憂那原本還帶著一絲的笑容僵住了。
“這封信二十年前是你讓人送到了我的手中,不知道帝師可還記得?”
她眼睛變了,變的有些冰冷。
“也是帝師你這一封書信讓我一躍成為了延年的皇帝,至今已有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