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院子裡一坐便坐了許久。
那天色漸漸越晚,她在這裡一坐便坐到了入夜。
那院外大門被扣響,伴隨著扣響的聲音那院子外面進來一人。
那女子身著水粉色的百褶裙,手中捏著衣衫,面容算不上動容也也是小家碧玉。
她進門高抬著頭,那眼神裡面都帶著不屑。
“敢問可是無憂公子?”
她一進來語氣便有些怒意。
無憂正出神,聽到香玉的聲音不緊不慢的扭頭看她:“何事?”
那月色入了夜照人更加的陰柔,她側著身子依靠著石凳整個身邊皆是月光,她雖然覆著半張面甲,可是那露出來的半張面容卻讓人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便沉沉的深陷下去。
香玉看呆了,可還是趾高氣昂道:“奴婢本是相爺身邊的貼身丫鬟,平日裡服侍著相爺的衣食起居,那方都已經熟悉了,可怎知今日相爺卻讓奴婢來服侍您。公子,不是奴婢不服您,而是奴婢已經是相爺的人了,說到底也不能服侍第二個主子。可相爺說了,您是要在這裡待一段日子的,奴婢怎麼說也是大戶的丫鬟,今兒起,您在外奴婢照舊跟著,可您若是回了這院,那奴婢便不會聽您的。”
她倒是膽色大的很,上來便這麼說。
無憂淺勾著嘴角笑了:“若非你是跟在輕塵身邊的貼身丫鬟,我還當你是這院子裡大丫鬟們的管家呢。”
她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然後站了起來:“想是用你用不上了,既然如此,那處有小房間你先去休息吧。“
她嘴角輕勾往那不遠處的客房看了看。
這香玉也是有膽的,聽到無憂這麼說哼唧了一聲便提著裙襬往那小房間裡面休息去了。
“那處有著小廚房,這熱水你自己燒著便沐浴去罷,明日出了這小院,這事情你可莫同主子說,若是主子知道了我定讓你不好瞧。”
她搖搖晃晃身子進去了。
無憂沒說話反而眉頭一挑,這丫頭倒是有意思的很。
那相府的前院,此刻還活絡著,年無妄同廖輕塵南笙這一討論事兒便是討論到了入夜,那前院管家來人問要不要用膳,幾人才想起來有些餓了,訕訕邁著步子往那大堂去。
廖輕塵撩著袍子請年無妄先坐,他與南笙才坐到了一側。
“相爺,無憂公子那處已經安頓好了,香玉也已經過去了。”
管家嘴角帶著笑意。
廖輕塵點著頭:“這入了夜,她還未用膳,你現在去請她來,若是沒有歇下便叨擾,若是歇下了,明日早些遣人送過去。”
管家也是過來人,聽廖輕塵這麼一說不免笑道:“相爺,您對無憂公子當真是好。”
廖輕塵心裡咯噔了一下像是被說到了什麼心事。
南笙也是跟著笑了:“瞅著也是,若非輕塵有婚約在身,而無憂小弟又是男子,我很真當你對無憂有意思。”
他打趣著看向了年無妄。
年無妄也是跟著笑了:“這無憂倒不是那種小格局的男子,雖不知年歲多少,可那身上卻透露著不輕易讀懂的模樣。”
“尤其是今日你說了關於她的事情後,朕這心中總感覺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在慢慢的落下去了。”
他笑著看著面前的飯菜不免食慾滿滿。
廖輕塵低頭卻看見了自己的雙手搭在膝蓋上不知何時已經捏住了那膝蓋的衣衫。
他忽然想起無憂上下馬車的時候自己總是會落空的事情,還有那雙纖長柔軟的玉指讓他現在都感覺手中有著餘溫。
“輕塵?”
年無妄見他出神,輕聲喚道。
“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