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丞相府外已經開始飄著小雨了。
她站在那廊簷下,抬頭看著那遙遠的天邊,眼瞳裡只剩下落寞。
只是這二十年來更加的寂寥了。
廖輕塵追上她的時候只見她抬頭望著天邊,眼中滿是孤寂,那原本要喚她的聲音就這麼停止了,他沒想到過一個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男娃娃會有那樣的雙目…
“無憂小弟。”
見那雨飄大了,廖輕塵這才上前喚住了她。
她回頭,那半張容顏又變回了那般平淡。
“皇上其實並非是這麼狠心薄涼的人,只是如今朝堂之勢與他確實不安,今日你與花狐又如此出色所以皇上才會…”
“你追我只是因為想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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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忽然有些懵了。
“我…我不知道,只是見你如此心中有些疼痛不已,所以才會追出來…”
廖輕塵眉頭微皺,不知為何見到她這心中總是好像多了一樣東西。
她沒有看他而是轉身往外走:“天邊下著雨,那閒鶴山莊的雅間最是能見延年全貌,你若是不介意,我們且去哪裡看一看。“
“閒鶴山莊?”廖輕塵沒想到無憂會請自己去那處,只是默默的點頭:“請吧。”
廖輕塵回頭看了一眼,那處便有下人來了,同那下人說了兩句他這才跟著無憂一起往那閒鶴山莊的方向去。
虎生見著兩人出來了,臉上帶著笑意:“爺,無憂公子,花公子,你們來了。”
“去閒鶴山莊。”無憂眼角帶著笑意看向了虎生,虎生哎了一聲便趕緊要去攙扶著無憂上馬車。
哪像無憂還未上去便從她那袖口裡掉落了東西。
虎生趕緊彎腰去撿:“無憂公子,您的東西掉了。”
那是一封黃色信封,信封上面沒有任何的署名,只有平坦坦的一個信封。
廖輕塵回頭看了一眼:“這是空的信封?無憂小弟,你掉落的?”
無憂也低頭,面容淡淡的:“本是想要寫封信,哪想沒有用上,虎生,你若是不介意便收下吧,橫豎我這身上也沒有地方放置它。”
虎生聽到無憂送給自己一封空白的信,愣了一下卻還是趕緊點點頭:“行吧,既然是無憂公子您送的那小的便好生保管著。”說罷他憨憨一笑。
這會兒已經到了那臨大晌午的時候了,天邊的日頭正高著,那那路上也沒有多少的行人,兩邊的小攤販也尋了個涼陰的地方乘涼販賣。
他挑開簾子,看著那天邊的日頭忍不住有些惆悵。
她閉目養神,聽到廖輕塵的嘆息聲緩慢問道:“你有何煩心的事情要在這裡唉聲嘆氣。”
他收回了目光然後開始打量無憂:“我聽虎生說,你是龍棲來的?可知龍棲有一名大祭司。”
“大祭司?龍棲皇帝什麼時候招賢了一位大祭司?做什麼的?”她眉頭抬了一下。
廖輕塵繼續道:“聽聞是有一些法術傍身的,你在龍棲怎麼會不知道?這大祭司已經在龍棲皇帝的身邊足足有一兩年了,自二十年前那場宮變後,龍棲皇帝便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身邊也總是在尋著一些有法術的能人異士,雖然如此,可的確在龍棲皇帝登基後,那龍棲倒是比以往更加的繁華昌盛了。”
他不動聲色的往後依靠了一下身子。
“皇上覺得龍棲皇帝是靠著大祭司才能讓龍棲如此繁華,於是便也對此上了心,所以今日他今日才會這般對你,皇上雖然坐著皇位,可是自從登基後卻也是人心不穩…只因他不是先皇的親生皇子,所以朝中對他的言論是百害無一利。”
無憂沒說話,但是卻已經開始心中思量了。
廖輕塵是聰明人,他跟過來不就是為了說服自己嗎?
想到這裡,她笑了:“我雖然與無妄兄沒有過多的交流卻也知道他不是那種寒冰之人,所以此事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國師只是一個官爵罷了,若是日後他找到了比我更合適的人,這位置讓出來我也是願意的。”
廖輕塵聽著,然後那雙眼睛就落在了她的半張面容上,不知為何看著看著竟然有了些許著迷,就好像要深陷其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