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無妄沒有多餘的打量,只是那雙眼睛慢慢的眯成了危險的形狀,反觀廖輕塵倒是沒有多少的感情,只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其實今日來還是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同花公子和無憂公子說,不知這會兒無憂公子可醒了?”
花狐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的侍從,只見那些侍從上前便將那案桌上面放滿了吃食。
這些吃食還冒著熱氣想來應當是剛出鍋不久的,光是那放在盤中的糕點便讓人很是有食慾,再去看那桌子上面的稀粥,更是讓三人忽然覺得有些餓了。
“早些來沒有準備多少,你們既然來了那一起用早飯吧。”那下面有侍從上前放了幾幅碗碟筷。
年雪飛看著這些吃食早就有些餓了,這會兒聽到花狐說也不再客氣了:“方才便有些餓了,這會兒你說那本小姐便不客氣了。”說著她率先坐了下來。
年無妄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打擾了。”
廖輕塵更是不假思索的跟著坐了下來:“既然如此,叨擾了。”
花狐也坐了下來,這剛坐下便見著有人從那高樓上踏著樓梯下來了。
她仍舊還是一身的白衫,面覆著半甲,露出的那半張依舊是天人之姿。
年雪飛正要動筷,抬頭卻看見了熟悉的人影,忍不住驚叫著:“是你!”
無憂知道來人了,也知道來了誰,可是年雪飛的到來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從那處走到了桌前,花狐給她斟了一杯水,然後將面前的碗筷遞到了她面前。
她面容依舊淡漠:“昨晚一別沒想到今日還能相見,想來我與姑娘也是有緣分的。”
她平淡的說著卻引得年雪飛一陣哼哼。
“誰與你有緣,若非不是為了常府的事情,本姑娘才不會來呢。不過,昨晚你雖然說話不好聽但的確是幫了我,在這裡還是要向你道謝的,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雪飛的,我自然不會推脫,就當是還人情了吧。”她沒有任何的不悅就這麼抬著頭高看她。
廖輕塵和年無妄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兩人。
“怎麼?莫不是無憂公子同雪飛認識?”年無妄先行開口:“聽雪飛的口氣,昨晚向來是無憂公子救了雪飛一命,在這裡,年某多謝公子抬手相救。”
她推開了茶水:“沒什麼,不過是隨手。”
她說話很少,只是那麼寥寥幾個字,說完便沒話了,廖輕塵三人氣氛很是尷尬,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聽得花狐開口道。
“昨晚去了哪裡?”
那邊又死侍拖著盤子來了,那盤中有著幾本書冊,她看了一眼隨手抄起了一本然後懶散道:“到處走了走。”
“何時回來的?可曾更換過衣衫了?”
“方才雞啼便進來了,衣衫染了一些髒東西丟出去了。”
“看了什麼?可有喜歡的?”
“大多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喜歡的,只覺的眼睛有些看的疼了。”她揉了揉雙眸好像有些疲乏。
花狐就像是一個提問者一樣一直在詢問著無憂,無憂也未有不耐煩就這麼緩慢的回答著,就好像年無妄三人不存在一樣。
廖輕塵看了一眼二人,見他二人全程沒有動筷子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動筷,可是放眼看去年雪飛,倒是沒有一絲的拘謹,該吃吃該喝喝。
他這腹中已經肚子空空了,見到這般也不再作假,先是給年無妄夾了飯菜這才開始動筷。
飯桌上,只有無憂和花狐一直在說著話,一直等到三人都已經用膳結束了,他二人才停下來。
“無憂公子和花狐公子還未用膳。”廖輕塵見兩人不再說話便提醒道。
花狐這才回頭看他,臉上帶著溫柔:“我與主人從不食早膳。”
年無妄愣了一下看著面前還有殘餘的飯菜有些驚訝:“莫不是花公子和無憂公子知我三人會來特地準備的?”
花狐知他想多了便接道:“公子多慮了,此前主人的丫鬟蝶赤有吃早膳的習慣,我們陪著便習慣了,蝶赤雖然在養傷可是這習慣便一直沒有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