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廖輕塵,然後笑道:“這整個延年的人都知道我這閒鶴山莊雖然是個酒樓,但是卻是金錢為上,放眼看去這整個酒樓裡也只有無憂公子是以黃金來說話,既然如此,那小的自然是要將這金主放在第一位上。“
掌櫃的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抬起了頭,那模樣分明是在驕傲。
年無妄甚有意思的看著掌櫃的,隨後袖子一甩聲音淡泊道:“既然如此,那看來今日是沒有辦法同這位無憂公子相結識了,在下也不是什麼強人所難之人,此事便就此別罷了。”
說完便見黑衫上前將年無妄護在了身後。
廖輕塵回頭看了一眼年無妄,見他當真要走便下意識阻攔:“哎,公子,切莫這麼著急離去,這無憂公子不想是那般薄情寡義之人,想來應當是剛來到延年所以對於人的相處還是有些太過於拘謹了。”
他身後扯住了年無妄的衣袖,年無妄這才停了下來。
這二人一唱一和的,看的無憂覺得甚是有意思。
“掌櫃的,今兒是送了什麼茶過來?”
她沒有去搭理他人的說話反倒是將身子往那側一靠然後語氣慵懶道。
掌櫃的聽見無憂說話也不搭理年無妄幾人便趕緊扭頭笑道:“無憂公子,知道您嘴巴刁鑽,所以今兒個的茶水可都是上好的毛尖,雪頂。”
說完,他便對著那身後的小二們招手。
年無妄幾人站在這邊反倒是顯得有些多餘了。
他冷呵呵的打量著無憂,眼睛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絲怒意。
廖輕塵轉頭見年無妄的眉頭緊鎖便心中知道怕是他有些生氣了。
“皇上,這公子非尋常人,我們不可著急。”
南笙也是點點頭應和:“的確如此,見他如何做再做這人值不值得交。”
那掌櫃的將小二將手中所有的酒壺放到了無憂的桌子前,這些酒壺形色各異,光是看一眼便知道定是不凡之物。
那二樓的人也是知曉年無妄三人應當是皇親國戚,所以也不敢插嘴說話,可這會兒見無憂和花狐如此不識好歹拒絕了年無妄三人的結識,這一個個心中難免是有些酸酸的。
“這位公子雖然儀表堂堂,相貌不凡,可是這為人處世倒真的是讓人覺得很是不行啊。”
那繁忙間便聽見那二樓傳來了諷刺聲。
緊接著便又聽得。
“這位爺,瞧瞧你們說的話,方才諸位爺是沒聽到掌櫃的如何說的?這位公子也是拿著金子說話呢,這整個延年都知閒鶴山莊的掌櫃的是個看錢說話的人,而這公子一看便知道定是家纏萬貫,哪裡需的你們多說話。”
“在下方才只是那麼一說,你們這些看戲的叫嗦什麼。再者,有錢又如何,那不是皇親國戚還不是什麼都不算。”
這二樓,說著說著便有人吵了起來。
掌櫃的抬頭聽著那二樓的爭吵也是有些怒了:“諸位,這裡可是閒鶴山莊,諸位若是無事那便早些離去,若是還想要看這戲,那看著便是了,何時這裡變成了吵吵鬧鬧的場地兒了。“
無憂坐在那凳子上,聽到耳邊不斷的傳來聒噪聲,沒由來的有些煩躁。
在當鋪裡呆了幾十年早就已經有些清淨了,這會兒山莊裡如此聒噪讓她瞬間便有些心情煩悶。
花狐站在她的身後,見她好看的眉頭凝了一下便彎腰將身子湊到了無憂的身前,聲音極是溫柔:“可是累了?”
她微微閉眼,拉了一把花狐的手臂,輕輕靠了一下:“太聒噪了。”
花狐摸著她的青絲笑了,二十幾年前還是個小孩童,撫摸她青絲的時候還是彎腰,如今伸手便可得,倒是有些變化了。
“我們回典當行吧,今兒就不喝了。”
他作勢便要抱起無憂,可卻忽然想起來無憂如今裝扮成男子,若是這麼做了反倒是讓人話垢了。
他手頓了一下便牽起了無憂的手。
掌櫃的正說著,忽然見花狐攙扶著無憂起了身便著急道:“無憂公子,這茶水都上來了,您品嚐完再走啊。”
“你這裡太聒噪了。”她將衣衫整理了一番。
眾人才見她的身型竟然如此的纖細,那雙玉手更是格外纖長白皙。
年無妄多看了兩眼,眉頭輕佻:“既然如此,那沒什麼好說了,我們回去吧。”
他甩了甩衣袖,成符趕緊上前攙扶著年無妄。
廖輕塵沒有挽留,而是和南笙互相看了一眼便跟著要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