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下的百姓也都是跟著笑了:“十小姐這大話說的可真好!這花團錦簇雖然在這龍棲不過六七年,可是十小姐至今也才豆蔻之年,若是說此前被封帝師有了幾百家鋪子和田地,可這花團錦簇哪裡是賞賜的。”
“是啊,十小姐若是為了臉面,大可不必這般,這話說出來可不是叫人一陣調笑麼!”
白慕站在那花船上,看著無憂那臉色沒有改變眉頭皺了起來,他雖未與無憂有過過多交流,可是卻也知道她不是隨便說說的人,更不會當著這麼多的人隨便亂說。
龍秦看著她,那臉色嚴肅異常。
她聽著周圍那些人不斷的諷刺聲,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悅。
“十小姐為何不說話了?莫不是被我們猜中了,所以無臉面對著我們嗎?”
“你莫胡說,十小姐說了人家可是花團錦簇的掌櫃的呢,哪裡還是十小姐,日後見到可要直接喚她主家呢!”
“哈哈哈哈。”
龍秦聽著周圍那些人的說笑聲跟著低頭笑了:“十小姐恐怕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呢,如今這龍棲可是人人都知將軍府的十小姐是個什麼模樣,心狠手辣恩將仇報,更是害的整個將軍府現在是窮困潦倒,妻離子散。這會兒十小姐剛出現便開口說著自己是誰,難不成是身份尊貴的帝師便能免得了這些話?”
他搖搖頭將面前的酒盅拿了起來,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站在岸邊上,聽著那周圍的恥笑聲,隨後聲音冷淡道:“人敬我一分,我自是敬他一分,可是人若是得罪我一分,那休怪我得罪他十分。我雖是帝師,可是畢竟還出身於將軍府,若非是被逼到無可奈何,斷然不會動手。如今這般,世間皆傳我如何不仁不義,於此我自然是不會說些什麼,畢竟同我來說並無多大差別。只是在這裡,還是要強調一番,我已於平賀將軍府斷了關係,這自此後便不是平賀將軍府的小姐了。只是這花團錦簇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若是眾人覺得,那明日我便讓人撤了去。“
她表情沒有一絲說笑的模樣反而很是嚴肅,頓時便引得下面無人敢再笑她,畢竟這若是真的話,花團錦簇一旦撤去,這些人便沒了去處,那些掌櫃的小二還有街邊的小攤位都將沒有地方做生意。
想到這裡,那人群裡便不敢再有笑話她的了。
龍秦眉頭皺了起來,然後雙目不善的看著無憂:“若十小姐當真是花團錦簇的掌櫃的,那不得不讓人更加好奇,十小姐到底還有多少的產業沒有公諸於世的,莫不是這龍棲的一部分生意鏈都是十小姐的?”
白慕站在船頭,跳上了岸,看著無憂的眼角帶了一絲打量:“這花團錦簇從前到後共有幾百家的鋪子,這些鋪子涉及面甚是廣泛,就連那龍棲四大家到雷家都有巨大的生意鏈在這花團錦簇,且不說這皇宮裡經營的皇親貴族們,就連當今的絕王便已經有七八家鋪子在花團錦簇的街道上,若十小姐真是花團錦簇的掌櫃的,只怕這花團錦簇一關,整個龍棲的經濟命脈便斷了一半。”
無憂沒有笑,反而是抬起了雙目:“白世子都懂的道理十王爺想罷也是明白的。我無憂非是什麼欺瞞狡詐之人,我也是第一次來人間走一遭,這自然是要分明好壞的。我方才也告訴了諸位,人若是敬我我自然也會敬著人。世人只知道平賀將軍府的樂無憂遭毀了一個將軍府,可是世人又如何知道樂無憂的爹爹樂將軍吩咐人要除掉樂無憂,世人又如何知道不過十三歲的十小姐在將軍府被欺辱的滿身傷痕,就連哥哥也舉著劍刺進了樂無憂的胸前。你們只知道說樂無憂多壞,可是她變壞又是因為什麼。”
她站在原地,口氣滿是平淡,彷彿是在說些別人的故事。
“你們說樂無憂害的將軍府妻離子散,可是平賀將軍本就想除掉親生女兒,這官家的後院哪裡像你們普通人家如此簡單。你們這些平頭百姓,只知道在背後嚼著舌根,聽那說書人案板一拍便開始叫囂。”
她轉身,那鵝黃色的衣衫落下了印記,那站在橋頭上的人臉色甚是難看,見她要走趕緊讓出了位子。
她回頭扭眼看著龍秦和白慕:“你們只說著我妨礙了你們,可是二位可曾想過我一個閒散懶人作何要插入你們的事情裡,是為了權利,為了金錢,還是地位…”
她哼笑了一聲:“這些與我來說不過是灰塵一堆。”
說罷便揚長而去了。
她留下的不過是一襲鵝黃色的背影罷了。
那些站在岸邊的人見無憂離去都是臉上帶著難看,這世間盛傳她的話太過於難聽了,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平賀將軍府的十小姐是個那樣的人,如今見了本人,又聽她說這一下子也沒了那剛開始的氣焰了。
龍秦坐在花船上,臉上不太好看,方才樂無憂那意思不就是說她壓根就沒有將他當回事兒麼,反而轉過頭看來倒是他們先倒打一耙了。
牡丹從那花船上探出頭,白慕臉色很不好看,轉身見牡丹探頭看向自己,這才對著她點頭輕笑:“牡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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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著簾子,見他還是那般溫文爾雅便羞紅著臉頰衝他點頭:“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