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
牡丹沉了一口氣:“牡丹以前是隴西一戶大戶人家的千金,年幼喪母,父親便又納了妾侍,無多久便有了身孕,懷的是個男孩。可是後來妾侍妒忌父親疼愛牡丹,便故意流產陷害牡丹,父親雖然疼愛牡丹,可還是抵不過妾侍懷的公子,於是便將牡丹送出了府。可是妾侍懷恨在心,覺得是牡丹害她流產,便將牡丹賣到了青樓。“她低下了頭。
“青樓裡的麼麼逼著奴家接客,奴家不肯便從高樓跳下了湖中,未死卻也僥倖逃過了一截。牡丹狼狽著回了府,卻連大門都進不了,就連父親也覺得牡丹給他丟了臉,不認奴家了。”她說到後面臉上帶了深深的傷感。
“而後無處可去,這才入了勾欄風月,麼麼見我尚幼便答應奴家賣藝不賣身,而後在隴西便做了幾年的藝伎。無人知我是那戶人家的小姐,只知隴西勾欄風月裡的牡丹。”
她抬頭看著外面的月亮。
“前不久,隴西三皇子到奴家所在的風月強行要奴家陪著,奴家不肯便出手傷了他,這才無奈連夜逃到了龍棲,好在這青花行肯收留牡丹。”
她收回了目光看著白慕:“世子爺明鑑,還請為牡丹保密。”
他看著牡丹,打量了她許久,一個只會皮毛的勾欄女子打傷了當朝三皇子,這才無奈逃到了龍棲,聽起來似乎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何他還是覺得心中怪怪的。
“你可是過段時間,隴西使者會帶著三皇子前來選親,而隴西的公主會和親到我朝。”
她原本還沒什麼表情,可一聽到隴西的三皇子要來龍棲這臉色馬上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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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一直在打量她,見她臉色頓變這心裡的怪誕才放了一些。
“你可不用擔心,此事不是你的過錯,你本就是藝伎,輪到底是那三皇子的過錯,你既然進了龍棲,那拿你自然是要遵循龍棲的律法,更何況….”他看著牡丹:“本世子也會護著你。”
她臉色有些嬌羞然後低下了頭未在說話。
白慕看著她,心中有些笑意。
至少在他看來,牡丹是乾淨的,他向來喜歡乾淨的東西。
他起身,正要往那窗邊走時,外面忽然刮過了一陣冷風,伴隨著冷風劃破了空氣的聲音,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冰冷的武器碰撞聲。
那飛刀順著白慕的眼角直接割斷了他的鬢角。
他眉目凝成了寒光,快步回身一把抱住了牡丹。
牡丹還未反應過來便見那窗戶外忽然飛進來十幾把飛刀。
她屏住了呼吸緊緊的拉著白慕。
“世子爺。”
“別說話。”白慕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抱著她快速的躲到了床榻的一邊,那十幾把飛刀就這麼直接插在了床頭上。
牡丹驚呼了一聲趕緊閉了嘴,雙手緊緊的環著白慕的脖頸。
他眼神帶著寒氣,見那外面沒了動靜這才站了起來,牡丹抱著他雙眼閉著也不敢鬆手。
他低頭見她這般膽小便將她抱上了床榻。
“世子爺。”感覺到周圍沒了動靜牡丹這才睜開了雙眼,可入眼卻看見白慕那雙勾人的桃花眼,那眼中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她瞪大著眼睛,趕緊一把推開了正壓在自己身上的白慕。
他被猛的推開,差點跌倒,好笑的看著她,見她雙目瞪得老大正轉來轉去忍不住打趣道:“牡丹姑娘好歹也是在勾欄風月中之人,怎的如此羞澀?莫不是還不知人間世事?”
他無心說著,可是牡丹卻羞紅了臉。
她只是賣藝並不賣身,每日到時獻藝,結束便回到房間裡,這房間又僻靜的很,哪裡會雜亂不堪?
她每日出門都有人侯著守著,從不叫那些雜亂的人的近身,每日守得好好的,自然是不知的。
她轉了個身子,側躺在床榻上有些微微生氣。
“世子爺只會打趣牡丹,牡丹雖是勾欄風月中人,卻只是藝伎。”她拉過了被褥。
他眉頭挑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太好的話便笑著搖頭將那方才飛進來的幾十個飛刀全部都收集到了桌子上。
見他不說話,牡丹這才轉身,只見他目光毫無感情的看著桌子上的飛刀,面容有些冰冷,似是在沉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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