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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起來,無憂其實並未見過這些人,但是藥王仙尊,盤染大仙,蓬萊仙翁倒的確是天池中人,說他們是神仙倒不如說是活了許多年的人罷了。
她之前也曾與龍子瑜說過,當初大陸天池是統一的,那個時候天池最多算是離天最近的地方,靈氣稀少但是算不上是仙界,她當時也是一時貪玩將大陸天池一份為二,並且給予了他們長久的壽命。有的人根骨的確是好,再加上這天池距離天最近,有少許靈氣,這些人就憑藉著靈氣一氣呵成,這也變成了那凡塵間說的神仙,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多活了幾百年的人罷了。
她活了幾千年了,天地開闢的時候便在了,這些藥王什麼的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孩子而已。雖然每六百年這些天池中人都會尋她,可她倒是從未見過,這些人見她不出現留下東西便離去了,那送的東西大多都一樣。
練了幾百年的丹藥,染了幾百年的布匹,還有那釀了幾百年的佳釀,都是這樣。
那街道上的鞭炮此起彼伏,她行走在馬路中間倒是格外淒涼。
“這人世間…說到底還是沒有我站的地方。”她看著那此刻人群稀少的街道忍不住臉上一陣寂寥。
偶爾有那路過的懷中都揣著過年的東西,那臉上帶著的也是無限的笑容。
蝶赤低著頭,眼神裡帶了一絲無奈:“您不是要去丞相府嗎?夫人老夫人和丞相還在等您。”
她輕咳一聲:“我們和人世不一樣的。”她扭頭看向了蝶赤,眼中帶著平靜:“我們可以活很久,可是人不一樣,只有短短几十年。”
她懂無憂的話是什麼意思,默默的退到了一邊不說話了。
她現在能陪,可是往後十幾年呢?二十歲,三十歲還好,可是到了四十歲還是如此容顏就不一樣了。
兩人不慌不慢的尋了一處拱橋,然後就這麼坐在了拱橋的下面石階上,她雙目看著那潺潺河水思緒就這麼飄遠了。
樂光年未騎馬,出了將軍府的大門便順著街道一直往前走,還未走出那街道口,便迎面和人撞上了。
“對不起。”他未抬頭著急道。
龍巖原本還想說小心點,可抬頭便見樂光年著急的模樣,這才趕緊道:“樂公子?做什麼如此著急?”
聽到是龍巖的聲音,樂光年這才抬頭,入目便看見了龍無陌那一身黑衫,還有是銀色冰冷的面甲。
“絕王。”他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時候絕王來作甚?找無憂嗎?
龍無陌見他著急慌慌的,這才開口問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府中出事了?”
他搖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絕王,冒昧了,一邊走一邊說吧。”
樂光年在龍無陌的印象裡一直都是比較穩重,平時若是沒什麼大事的話是絕對不會如此浮躁的,這番領著他當是有什麼事情擾了他。
他轉身:“是憂兒的事情?”
他遲疑了一下:“嗯。”
“怎麼了?”他也頓了一下但還是問道,樂光年能從他的口中聽道顫抖。
他順著街道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講方才在將軍府中的事情說了一遍,對於龍無陌,樂光年是一點的隱藏都沒有,而且龍無陌對於府中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畢竟是關於無憂的他心裡是個明鏡。
等他說完,龍無陌那面甲已經漸漸變得異常冰冷了,他悉知無憂在府中一直都是被欺辱到大,可是沒想過老夫人和樂宗對她已經厭惡到了這種地步。
“我去馬廄問了,父親和祖母怕她提馬所以今日府中所有的馬都不允許使用,馬伕也同我講了,說憂兒一早便去提馬,可是被他拒絕了,那後便沒再去過了。她方才出了將軍府,應當是步行去丞相府了。”
龍巖跟在後面,聽著樂光年的話,那心中也是憤憤的,雖然說十小姐的確是將自己的主子傷的很深,但是也是說話明理的,她不願意接受自家的主子肯定是有原因,儘管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可是打從心底裡覺得如果主子能和十小姐好,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