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喋赤進了大門,那丞相府的門嘭的一聲就關上了,愣生生將大姨娘和樂宗關在了門外。
樂宗臉色都白了,尤其是當無憂講到府中只剩下三百人時他的心瞬間便提了起來。
二話不說,起身便往那之前他們前來的馬匹處跑去。
大姨娘痛的在地上打滾,見樂宗人跑了趕緊喊道:“老爺,老爺,還有妾身,您忘了還有妾身呢!”
樂宗壓根就沒有將大姨娘看在眼裡,駕著馬便離開了。
那不遠處的二樓之上,範宇打了個寒顫趕緊收回了那看戲的情緒。
“這小丫頭看上約莫七八歲,竟然如此心機深厚,且不說心狠手辣的程度似絕王,那說話不讓人,處處留狠的當真是讓人心裡寒顫,還是少接觸為妙。”
方予安卻輕笑了一聲,一想到那個鵝黃色的影子,眼裡的柔情更甚了:“我倒是覺得十小姐是個女中豪傑,且不說她並未如傳聞中那般弱柳扶風,但看她不過七八歲已有如此的心機智慧,想來整個大陸找不出第二人。更何況,生在富貴人家,不多點心思遲早會吃虧。”
樂光年看了一眼那還在地上掙扎的何春兒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大姨娘當真是不死心的,當初就已經在憂兒手上吃了兩次虧,如今又是鬧出這一幕,活她如此,求不得旁人。”
龍無陌卻不說話,而是慢慢的斟著酒:“你說她多大了?”他看向了方予安。
“看她身形不過七八歲。”
範宇也看向了龍無陌:“絕王可是覺得不是?”
龍無陌抬頭看了一眼樂光年。
樂光年淡笑了一聲:“一十有二00000了,還有四年便及笄了。”
“啊?已經一十有二了?那豈不是已經可以說親了?那你看我怎樣?”範宇從凳子上跳下來直接蹦到了樂光年面前。
樂光年無語的看著範宇:“你莫想了,我這十妹妹可不如傳聞中那般,我聽母親說了,我這十妹妹可是噹噹的才女,你們只聽傳聞卻不知那世間流轉的奇聞軼事皆是她所著。”
“什麼?”範宇愣了,拉著樂光年的手鬆開了隨後從懷裡居然掏出了一本不過他兩個巴掌大的黃本書籍:“你說這個‘奇聞軼事’是十小姐所著?不是吧?我也曾讀過府中大小姐文書,那怎奈文辭比喻都是一樣的,讀著讀著便膩歪了,也不隨身帶著。無意間尋得了這本書,頗有意思,也很是歡喜,更是佩服寫這書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府中的十小姐!”他震驚又欣喜,眼睛盯著那關起的丞相府的大門露出了星星眼。
幾人見他從懷裡掏出書籍也有些驚訝:“你怎麼還隨身帶著這個?”
方予安從他手裡拿過,一臉的笑意:“這書籍我也曾看過,裡面的每個事情都頗有意思,怎奈不過三冊,其他的再也尋不著,沒想到竟然是十小姐所著。”
樂光年嘆了一口氣,轉身往那門外去:“你們切莫去招惹我這十妹妹,當真不知的人只當她是個體弱多病的女娃娃,那時自己吃了虧還不知什麼好處呢。”
幾人都未說話,龍無陌將那放在桌子上的書籍拿了起來,一攤開便是大氣秀篆的字型,讓人入眼便極是舒服。
方予安見他竟然翻開了書籍也不過是搖頭輕笑:“好戲看足了,我也該回去了,絕王就此別過。”
範宇見方予安要走,也起身想要帶回書籍,可見絕王還在看,只能極不願意的看著方予安:“那我也回去了,等我一起。”
一時間,三三兩兩皆是離去,只剩下龍無陌一人還在那裡翻著書籍。
說那處丞相府,大門一關沈緣卻立馬放下了姿態,臉上滿是得意。
“憂兒,你當真是個寶貝!”她一把將樂無憂抱了起來,別提多麼的激動了。
祁承卻心裡有些犯愁了,如今被這麼一鬧,憂兒這麼大放異彩,所有的百姓都看在眼裡,哪兒不知明日這個事情便會傳遍整個龍棲,如今好不容易安生了過了十幾年,這要是再傳出點什麼只怕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戲呢。
那處軟玉攙扶著祁氏,祁氏彷彿失去了神采一般,整個人呆呆木木的,就好似沒了魂一樣。
“小姐。”見無憂看向這處,軟玉抽了一下鼻涕,眼圈紅紅的。
她嗯了一聲走到了祁氏身側,軟玉也是自覺的讓出了自己的位置,默默的走到了喋赤的身邊抹著眼淚。
沈緣原本還得意著這會兒見祁氏如此,心裡頓時也沒了得意,人也變得格外安靜。
她嘆了一口氣,看著祁氏搖搖頭:“老大,要不你與那小子和離便是了,我偌大的丞相府又怎會養不起你與憂兒,何苦在這裡委屈了自己還落得一身傷。”
“娘,我沒事。”祁氏口氣很是平靜,只有那紅色眼圈不難看的出來方才是有過一場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