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耳朵,看著那樓下鵝黃色衣衫的女娃娃滿口無奈:“我同你們說了,我與這十妹妹也不過是見了一面,這次也才第三面,哪裡知道如此。”
範宇認準了樂光年是不想告訴他們,哼了一聲扭頭繼續看下面。
龍無陌看著那小小的人兒,眼裡滿是笑意,他的眼睛一刻都未離開過那處,甚至是更不捨得眨一下眼睛。
又說那處,喋赤諷笑的看著那些因為布染而流連於幻境的眾人,冷哼了一聲將那披風收回來,周下的晚霞黃昏立刻散去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冰冷。
“哎,沒有了?”
“怎麼會沒有了?”
她將披風替無憂穿上,眼裡滿是戲謔的笑意。
無憂扭頭便見她這笑意,輕嘆了一口氣這才有些遺憾:“原是那日我遇到的哥哥是盤染大仙,只怪無憂孤陋寡聞從不知還有這號人物。不過說起來也有些遺憾,我因體弱多病常年臥榻,父親祖母也從未與我有何交談,十幾年來從未有過新的衣衫,都是母親親手前去裁衣。怎奈,後來府中光景不好,母親也沒有月錢了,衣衫便多年未換新過。那日恰巧我病情加重府中大夫去了大姨娘的院子,無奈母親便帶著我去了城中醫館。也是恰巧遇到了大仙,他見我病入膏肓,又無厚重衣衫,便贈了我許多布匹。我也只當他是普通布坊掌櫃的。臨走時他還同我約定,隔段時間便去遇到他的地方,他便每次拿著布匹前來。”
說到這裡她忽然低下了頭嘴角勾起了讓人有些揣摩不透的笑意:“本不想麻煩他,可是怎奈父親說著府中預算不夠便每月不發月錢與我母親,我也只得隔段時間便去那處。日子一久便成了習慣。無憂多年臥榻,雖說不是什麼才女,但是繡花卻是有些好的,作為交換,我便用自己的繡花同他交換,他將布匹送與我,我將繡花繡在布匹上。母親,軟玉,喋赤同我身上的衣衫皆是大仙贈送的布匹。”
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清晰。
“早知是盤染大仙的染布,我便不如此糟蹋了,想來我那偏院裡幾百件衣衫都是寶貝,還是收起來為妙。”
說到這裡,沈緣和祁承忽然低頭笑了,但是又不好意思笑的特別大聲,只能在心裡憋著。
眾下百姓的臉被無憂打的啪啪響。
不說其他,單說盤染大仙贈布便知這十小姐在將軍府中並非那麼好過。
據有幸拿過布染的人說,盤染大仙只贈布與急缺布染之人。若是說十小姐與將軍夫人在將軍府極為受寵,那衣衫吃食自然是不會短缺的,可能夠讓盤染大仙幾番贈布,向來,這夫人和小姐在將軍府也是沒少被剋扣。
如此細細一想,今日這大姨娘帶著將軍鬧到丞相府上,這不是明擺著故意在顯擺嗎?可又想大姨娘那麼一說,這姽嫿的殺手可不是假的,編也是編不出來的,但是十小姐這麼一說,又好似推翻了大姨娘方才說的那些話。
人群裡每個人都被搞得一頭霧水,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了。
何春兒被這麼一鬧,原本想好的劇情瞬間就被打亂了,又見那下的百姓開始將信將疑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跪著就往無憂那邊去了。
“十小姐,求您饒命,是妾身的錯,妾身終究是個下等人,如今見了如此也不敢與十小姐爭搶,您要妾身做什麼妾身聽著便是,求您饒過妾身,讓姽嫿的殺手回去吧。”她忽然一扭身跪在了無憂的面前,愣生生的將話題再一次拉了回來。
那下的百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如今這走向發展幫哪處都不是。
“十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大姨娘吧。”
那處竟然有人為何春兒求情。
“是啊,十小姐,您本就已經是嫡女了,不必再為難一個姨娘,那姽嫿的殺手誰聽了都聞風喪膽呢。”
“可不是嗎?人都說最毒婦人心,哪管是這偌大的將軍府,那後院的水可深著呢。”
這話語裡滿是諷刺無憂的話。
無憂見周圍還是替何春兒求情的忍不住笑了:“我是嫡女那是因為我母親丞相府的嫡小姐是我父親平賀將軍十里紅妝,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進門的!“無憂沒看講話的人,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些尷尬。
“我本就是嫡女,我母親也是嫡女,是正妻,沒必要為了一個主母的位置爭死爭活的。“
她這話又說的明白了,眾人也是不敢搭話了,但是那意思就是,已經是身份很高沒必要誣陷一個小小的姨娘了。
“那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其她的,欺負姨娘可是大官家裡常做的事情。“
喋赤眉目皺了起來,那人群裡好像有人是故意針對她們的。
無憂卻笑了:“那我反而想問大姨娘和父親一件事情。我母親當年因為父親和丞相府生了間隙,但是畢竟血濃於水,我母親便隔一段時間便寫一封信,可這麼多年信不僅沒有寄到丞相府反而是下落不明?而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也心心念著母親,也是每幾日便寫信到將軍府,可是我與母親從未收到過。可偌大的將軍府,後院之事多年都是大姨娘過手,而那府中的人員安排皆是父親經手,如今我想請問,那信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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