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站在一側,鼻子緊跟著酸了:“二公子,您是不知道夫人和小姐這麼多年在將軍府過得多麼的不好。”
“軟玉!”祁氏叫了她一聲,軟玉這才閉上了嘴巴。
她還記得,最後一次看見祁煥,是他三歲那年,拿著一柄竹劍送到自己的面前,說是以後這柄竹劍會成為他保護姐姐的武器,她至今都還記得。
祁煥將祁氏的眼淚擦去,眼裡帶著笑意:“我說怎的今日就想出門,不出門心裡就不舒坦,原來是因為姐你要回來了。”他看了一眼無憂,表情古怪:“這就是我的小侄女嗎?”
無憂臉色慘白,看著祁煥勉強扯了一個笑意:“舅舅。”
“你身子不好,我們不宜在此就留,先離去吧。”祁煥看著無憂那刷白的小臉趕緊道。
“主子身子不好,我帶著她,這馬車是坐不了了,但是這馬可以使用,二公子,您載著夫人和軟玉,我帶著主子,我們先離開此處,免得那些黑衣人原路折回。”喋赤將那馬車上的馬牽了過來。
那藏在馬車底下的燕六早就昏過去了,這會兒誰也沒想起這麼個人。
祁煥嗯了一聲,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替無憂披上,他雖十七,可已經一有七,足足比無憂高出三頭如此之多,他的披風在無憂身上顯得格外的大。
喋赤將那披風順著無憂裹到了起來,將她抱上馬車,前後兩人便揚長而去。
因為帶著幾個女子,所以祁煥和喋赤的馬也不敢打的太快,這從那林子裡到東關還有兩個時辰的馬程,可能是因為天冷加上路途顛簸的原因,很快祁氏好軟玉便受不住了。
祁煥見祁氏臉色慘白,趕緊找了附近就近的路邊茶館停下馬車休息,此刻距離東關僅有小半個時辰的路程。
喋赤將無憂從馬上抱下來,她因為在馬上太久,臉色已經有些微微泛紫了,這會兒下了車氣色才開始慢慢的回來。
祁氏從馬上下來也顧不得自己趕緊上前檢視無憂如何。
祁煥將馬拴在一邊,又替喋赤將馬拴在一起,這才開始打量自己的小侄女。
她如那日在典當行見過的掌櫃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個掌櫃的氣色比她好很多。
“姐姐,我們先暫時停下歇息,稍後再趕路吧,現在已經進入東關城外不遠處,想來那些殺手應當不會再追回來。”他要了兩壺茶水,祁氏趕緊給無憂斟了一杯。
她咬著下嘴唇,整個人微微有些狼狽。
“煥兒,母親和父親…”
祁煥喝了一口茶,將無憂的披風往上拉了一下。
“母親很想念您,也很想看看她的孫女。”
軟玉的頭髮有些凌亂了,聽到祁煥的話滿是委屈:“二公子,如今您長大了要為夫人和小姐評理,將軍府那些姨娘簡直是欺人太甚,多年來一直想著法子將夫人從主母的座上拉下來,每日都欺辱我們,不僅如此,就連小姐,她們都不放過,若非是小姐不認命,此刻早已沒有我們了。”
多年的委屈被軟玉一下子說了出來,瞬間她就鬆了一口氣。
祁煥面色很是難看,尤其是聽到多年來一直被欺辱的事情,他哼了一聲,雙目成拳:“今日的事情定脫不開將軍府,待到回去後查清楚,我定當讓樂宗好看!我堂堂丞相府的小姐,少小姐如何能被不入流的妾室欺負去!”
無憂臉色好了不少,此刻聽到幾人的談話冰冷的笑出了聲。
“今日的事情我定不會就此罷休,至於是誰動的手,想來也是已經有了眉目。這個事情本就是將軍府後院的事,舅舅你畢竟是母親本家,又是外祖父府中的公子不便插手此事。秋後算賬這種事情,我不妨再做兩三次!”
她眼神冰冷,看的祁煥心中直髮冷,由此他也充分確定,她這個小侄女正是典當行的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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