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照顧你,就該早點告訴你,讓你有個準備的時間。”
老劉忙說道:“事發突然,誰知道開發商忽然要拆這個地方呢,房主也沒料到。”
“這話也就騙騙你這個老實人。”
蕭雲和篤定卻諷刺的語氣令老劉臉『色』有些漲紅,很想反駁兩句,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羅真山看了眼蕭雲和,對老劉說道:“葉小姐很聰明的,她這樣說那就肯定有她的理由。”
“葉小姐,老劉就靠著這個店生活了,他還有倆上學的孩子,要是沒了店,以後生活都成問題,您大發慈悲,幫幫他吧。”雖然對方只是個年輕的女孩子,但羅真山就是有這種預感。
“房主違約在先,你可以按照簽約合同找他要違約金,並且按照拆遷法規來看,即使是租戶,但你的利益受到了嚴重損害,是可以找開發商索要賠償,照你現在的情況,是房主和開發商沆瀣一氣,為難你們租戶,還是房主為了獨吞違約金和賠償金,故意瞞著你,誰也說不準,但我覺得,開發商不至於捨不得那幾個賠償金,當然開發商下邊的小腿『毛』狐假虎威獨吞賠償金也不是不可能。”
少女聲音清冷動人,聽在老劉耳中,簡直顛覆了他的想象。
他是個老實人,一輩子兢兢業業,與人為善,哪成想其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這女孩如此年輕,卻能想到這麼多,可見對人『性』瞭解有多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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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是房主騙了我嗎?”老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答案就在外邊。”
老劉猶豫了一下,走了出去。
羅真山看了眼蕭雲和:“這對他……是不是太殘酷了?”
蕭雲和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道士都是這麼天真的嗎?”
羅真山臉皮有些紅,“我……我哪兒天真了,我是擔心他好嗎?老劉是個好人,不願以惡意揣度別人。”
“所以別人就能隨意欺負他,在我看來,這就是懦弱。”
羅真山一甩袖子,追了出去。
蕭雲和勾了勾唇,愚痴。
街道上,一箇中年『婦』女跪地痛哭,她身邊圍著兩個七八歲的小孩,跟著一起哭,面前站著四五個大男人,人人一臉的凶神惡煞,為首的男人罵道:“哭什麼哭,該哭的是我們才對,容忍你們好幾天了,別給臉不要臉,非要推土機開過來把這夷為平地你們才開心是不是?”
女人嗚嗚痛哭,往地上一躺,心一橫:“有本事從我身上碾過去。”
男人咬牙:“不要命的東西,想死別連累我們。”
其他店主也圍了出來,站在女人身後給她打氣,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瞪著男人,彷彿他是無惡不作的惡霸一般。
男人頭疼的很:“這群人冥頑不靈,又不是房主,還指望著開放商分她們拆遷款不成?異想天開。”
這時老劉衝了出來,衝到男人面前質問道:“按照規定,我們是能得到賠償款的,為什麼到現在,我們一『毛』錢都沒見著?”
男人愣了愣,他只負責趕人,其他可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內。
其餘店主聽聞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紛紛對準男人討伐:“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們能得到賠償款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們?”
一人一張嘴,聽的男人頭都大了。
“停,賠償款不是我負責的,你們問我也沒用。”
“你是開發商的人,我們不問你問誰?肯定是你私吞了賠償款,給我吐出來,不然我們絕對不會搬走。”這些人中還是有聰明人的,之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壓根沒想到這方面來,被人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
“對啊,這麼著急趕我們走,肯定是你私吞了,還不給我吐出來。”
男人臉『色』由青轉白,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群刁民……。”
有人竟然抄起棍子打了過來,他們五個一開始趾高氣昂的,從氣勢上就高了一級,這些寄人籬下的店主沒那麼大膽子,現在得知有賠償款的存在,底氣也足了。
男人被打的狼狽後退,手下說道:“老大,這怎麼辦啊,憑什麼任總攬光了好處,這苦卻是我們吃啊,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