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納悶不解的還有一個,“警察找這人幹嘛呢?三家人犯下的案子,過時效了。兇手一個個都死了。早幾十年不查,現在查什麼。”他右眉的紋路越來越深,分析說:“一,這警察恰好尋找有這三樣特點的人,和我們沒關系。二,警察也是為荊山之玉而來。”
荊覓玉覺得,後者的機率更大。
過了片刻,老周眉頭一展,“算了。我們行得正,站得住,不怕警察查。你好好過日子,舒心點,其他事暫時別管了。終身幸福更重要。我在整個北秀市網羅青年才俊,就是盼著成就你的好姻緣。荊山之玉這兩年折騰得我啊,每天就線索、推理。累得慌,是該歇歇了。”
話是這麼說,可如果晏玉下海游泳,一換泳褲,露出個大大的玉字,那她該怎麼辦?是視而不見逃避呢,還是順藤摸瓜查下去?
荊覓玉等待著晏玉的回答。
他淡淡的,“我不游泳。”
她鬆了一口氣。最好別在她面前露右腿,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她眺望前方的建築群,“什麼時候能去城堡參觀啊?”
“五點多,老闆回來。晚上在那吃飯。”
“噢。”真是豐富的生活。要是鞏玉冠,這一天就在遊戲裡玩過去了,哪這麼東奔西跑的。
餘星河和一群人在沙灘上打了兩場籃球之後,走過來招呼說,“去不去玩摩托快艇?”
晏玉望了荊覓玉一眼,“你玩不玩?”
她搖頭,“我沒玩過。”
“想不想玩?”
“我不會開。”打麻將還得學呢,這快艇是想開就能開的麼。
“很簡單的。”餘星河指指晏玉,“他熟,開起來咻咻咻的。”
晏玉躺在沙灘椅,動都沒動,懶懶的眸子瞟著荊覓玉,“就問你想不想?”
“想啊。”她雙手以掌扇風,像是伺候大少爺一樣,“這不巴巴等著你嘛。”
晏玉笑著坐起,“走吧。”
兩人穿上防護服裝、救生衣,一前一後坐上了雙人快艇。
荊覓玉突然伸手在他的腰上拈了一下。堅實的肌肉手感,讓她忍不住用兩指去夾。
夾不起來。
她想起了第三任:牛肉潘安。
這牛肉潘安就是被荼毒到,什麼都愛用牛肉做比喻。譬如,晏玉這肌肉像吊龍。
“孫燃的身材,你應該摸慣了吧。”晏玉的語氣稀鬆平常。
她微微一笑,“還行。”孫燃那種格鬥型的,像匙柄。
荊覓玉左手鑽進晏玉的救生衣裡面,輕輕攬上他的窄腰。傳遞到她手掌的,全是隱藏的力量。
她看到他後頸有一撮頭發,較其他的長了一點。她右手拽了下,“這是你的tony老師忘剪了?”
“留個小尾巴。”晏玉戴上防護目鏡,“才半個多月,還短。”
她探頭看他的側臉,“想不到你還有非主流的心思。”
“我二十歲的時候,皮著呢。”他挺驕傲似的。
“現在也不見得多正經。”荊覓玉還記得他接李雙英電話時的流氓樣。
晏玉抓住她的右手,一齊抱在自己的腰上,“抱緊了,掉到水裡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不太會游泳。”
她震驚,“你不會游泳,玩水上快艇?”
“是不太會,不是不會。”晏玉戴上手套,“只要不掉下去就行了。”
“……”她不會今天就葬身大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