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百年老店。我以前經常來,大學就在這附近。”
荊覓玉一怔。
晏玉先是眼尾輕撇,察覺到她神色有異,他主動報上校名,“蕪大。”
她全身都僵了。
“怎麼了?”晏玉問。
“沒……”她迅速調整表情,微笑起來,“想不到你還是名校畢業啊。”
“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以為我考不上名校?”
“我是三流院校出來的。”她無奈地嘆氣,“自慚形穢。”
這時,一位大嬸把兩大碗粥呈上來,“鮮魚粥是小姑娘的。”她笑著對晏玉招呼著,“這碗粥是這位俊俏小哥的。”
大嬸這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讓荊覓玉有點兒傻眼。
孫燃還要脫衣服呢,晏玉動都不動,幹坐著就是一株大桃花。
她好想向他拜師學藝。
今天星期六,就是愚人節。
晏玉有宴。
荊覓玉覺得,自己來的時間不太對。
吃完早餐,她問:“你朋友的宴席什麼時候開始呀?”
“中午。”晏玉扯了扯休閑外套,“我得回家換衣服再去。”
“那——你要走了嗎?”她投以幽幽的眼神。
晏玉低下聲,“我怎麼聽出了戀戀不捨的味道。”
她別開臉,“我閑著也是閑著,本想到了蕪陰,還能詐詐你的地主之宜。”
“訂婚宴有興趣麼?”他把吃完的兩個碗往旁邊推,“我正好沒有女伴。”
“你會沒有女伴?”
“單身四個月了。”
她笑了。她也是呀。“汪小姐那裡碰了釘子,還沒恢複過來嗎?”
他側頭,“我現在的願望就是跟你巫山雲雨。在那之前,沒辦法應付其他女人了。”
荊覓玉在他耳旁低語,“想法這麼淫穢,那補品受得住嗎?”
“受不住也得受著。夜晚實在難熬,我就唸你的名字,覓玉兩個字,含在嘴裡再吐出來,就像把你生吞活剝了一遍。”
兩人靠得很近,她覺得自己耳朵又要燒起來了。抬眼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情話說得跟聊天氣一樣自然。
她安慰說:“你辛苦了。”
晏玉目光移至她的耳朵。
發布會那晚他就發現了,她耳朵非常容易泛紅。這讓他想起紅燒豬耳,咬上去一定香脆脆,有嚼勁。
大嬸重重地在兩人面前咳了兩下。
荊覓玉立刻撤身,拉開了和晏玉的距離。
晏玉淺笑地看了大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