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先是僵硬,然後慢慢放鬆下來。
他又何嘗不是想要她,甚至想得快發狂了,忍得快發瘋了。可是,在沒有兩人還未成親前,他不能這麼做。他怕毀了她清白後,有人拿這說事。萬一一炮而成,有了孩子怎麼辦?
他不能讓她未婚先孕,頂著大肚子受人非議。
他愛她,必須護著她。
與其讓她受委屈,他情願自己多吃點苦頭受點罪。
他停下了動作,只是伸手自然把她摟進懷中,低低一聲嘆息:“煙香,對不起。是我不好,明知現在給不了你,還弄得你難受了。”
煙香佯裝生氣,推了推他,語氣中含了抱怨:“以身相許你都不要。我傷自尊了。”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她心裡說不出的甜蜜,明明是她挑起的火,他倒是自責起來了。
“你真可愛!”楚天闊聲音勾勒出一抹醉人的笑意,帶了點沙啞的醇厚,依稀還帶了點贊嘆她的味道。
煙香重新靠回他懷裡,雙手在他衣服上描繪著,含羞帶怯地問:“那你愛我嗎?”
她明知道他是愛她的,她卻非要樂此不疲一遍一遍驗證。
女人啊女人,就是喜歡聽男人的甜言蜜語,百聽不厭,即使聽到耳朵起繭子了,依舊還是喜歡聽。
“還不夠明顯嗎?它一見你就不聽話了。”楚天闊抓著她的手,探到他身下。
煙香輕觸及堅如磐石燙如燒鐵,她羞赧萬分。她有些懊惱自己不該來他房裡的,他明明有需要,卻又如此堅忍,太痛苦了。
不忍他受此煎熬,她尋思離開。只要她離開了,沒她在他身邊,不受刺激他應該好受點吧。
煙香推開他,坐起身來,口氣像是商量又像是告知:“大師兄,我回我房裡去睡。”
楚天闊緊緊擁住她:“不行,沒有你在身邊我更加睡不著。”
他何等了解她,只要一個她的眼神,一句她的話,一個她的動作,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她在睡在他身旁他受折磨,她不睡在他身旁,他更加受折磨。
他怕極了醒來時她不告而別。
煙香語氣裡滿是心疼:“那你憋著不難受嗎?”
楚天闊拉她下來,緊緊擁著她,語氣裡盡是輕描淡寫:“忍忍就過去了。”
這一句忍忍就過了,裡面究竟包含了多少折磨,兩人心裡有數。
煙香鼻子一酸,心裡五味雜陳:“以前一直是這麼忍過來的?”
她的大師兄實在是對她太好太好了。
“嗯。”楚天闊淡淡應了一聲。
她眼眶微濕,這種壓抑的感覺不好受:“你早該告訴我,我還懷疑是我魅力不夠。”
聞言,他捏了捏她的臉,又湊上去親了親,才笑道:“小傻瓜!”
煙香覺得心裡難受,連忙扯開話題:“那你愛水脈姐姐嗎?愛過嗎?”
這個問題,一直是她心中的刺,再沒有比這個更加能讓她集中注意力了。一提起水脈姐姐,她對大師兄的負疚感蕩然無存。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樣對他也算報複回來了。
他因她受了折磨,他又何嘗不是在折磨她。
“沒有。”楚天闊難得如此大方承認,若不是黑暗給了他勇氣,他肯定不願這麼直白的表明。
盡管不愛水脈,他也不願傷她自尊,更不願傷她的心。
聽到這個答案,煙香壓抑的心情豁然開朗。她乘勝追擊,追問:“大師兄,你很愛我嗎?”
她反反複複的問,楚天闊並無不耐煩,他揉著她的頭發,嗓音裡滿是寵溺的意味:“我只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