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煙香這才想起皇帝給她的令牌,還在陸採兒手上沒有拿回來呢。她暗拍了下腦袋,自己什麼時候能改掉這丟三落四的毛病?
大家看東方紅如此肯定,相信了他所說的話。只是,侯老爹明明只有侯平兒一個女兒,為何他自己說痛失兩個愛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蘭綾玉又是一陣質疑:“東方大人,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侯老爹的鄰裡鄉親會那麼肯定,他一直與侯平兒相依為命,並無其他親人?“
水脈本是在旁聽著,沉默無語。這會兒,她咳嗽了一聲,薄唇微啟,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會不會是侯老爹故意這麼說,以此誤導我們?”
段子生和雲白皆是點了點頭。他們覺得水脈的話,也有幾分可能性。只是,侯老爹這麼做,動機又是什麼?
李爽和沈梅,則不怎麼贊同水脈的說法。他們倆對此中內情一知半解,也不好發表自己的意見,只得充當盤聽者。
水脈繼續說下去:“他情願咬舌自盡,不願出堂作證。定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極有可能是他想保護什麼人。”
說這些話時,她一臉認真的表情,似乎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
這樣通俗的道理,其他人也懂,就是沒弄明白,侯老爹想保護的人是誰。
煙香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驚呼:“怎麼可能?難道侯老爹與相爺有什麼關系?他護著相爺做什麼?”
這話說得引起大家一陣好笑。
沈梅沒反應過來煙香話裡調侃的意味,立馬唾棄她:“誰說侯老爹想保護的人是相爺了?相爺害死了他女兒,他恨相爺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護著相爺?”
煙香撇了撇嘴,有些啼笑皆非。據水脈姐姐的分析,得出的結論,不就是侯老爹想保護相爺嘛?
這樁案子,明顯是相爺搞的鬼,他是始作俑者。這些血書裡記載得無比清楚,計謀出自相爺。侯老爹不願出堂作證,不就是想要保護相爺嘛?
當然,煙香那話是調侃的意思,並非她真認為侯老爹想護著的人是相爺。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煙香猛地想到一個問題:“不是吧,難道夏荷才是侯老爹的女兒?”
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震驚了。
煙香覺得這個解釋很到位。血書裡提及,夏荷是假冒的相爺千金,而侯老爹又不願出堂作證,極有可能跟夏荷有關。侯老爹若是出堂作證,那麼這張血書即可確認真偽。當然,大家都相信血書是真的,只是沒有得到證實而已。
而若是經過證實,血書為真,那麼血書裡記載的內容可以作為呈堂證供。如此一來,根據血書內容,夏荷假冒相府千金,胡作非為,殺人如麻,她將會身敗名裂。
而附帶的結果,相爺也會跟著倒血黴,他殘害楚天闊的事實敗露,原形畢露。說不定還犯了欺君之罪。
煙香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判斷很正確,合乎邏輯。
然而,水脈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這不現實。夏荷我們都見過,並不陌生。她珠圓玉潤,與瘦骨嶙峋的侯老爹,並無半點相似之處。況且,侯老爹會為了夏荷,而不管侯平兒蒙冤嗎?”
說著話時,水脈間歇性咳嗽了兩聲。大概是因為審案時間長,她在公堂上呆得久了,一心牽掛案子審理結果,情緒波動厲害。以致她現在聲音聽著有些虛弱無力,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蘭綾玉見狀,忙走上前靠近水脈,附在她耳邊悄聲勸她:“水脈,你先回房去休息吧,也該喝藥了。”
水脈點了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她邁著並不輕快的步伐,一人往客房而去。盡管她很想留在這後堂與大夥商議,但是她自覺體力不支,不想暴露自己羸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
煙香望著水脈走路弱不禁風的背影,心頭一陣酸楚。她低低一嘆,水脈姐姐的傷未好嗎?
她又回味起水脈的話,揣摩一番,好像水脈說的有道理。
可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關於侯老爹這人,似乎有好多謎,可惜人已經死了。
煙香忍不住吐槽,要想知道此中緣由,莫非得到下面去問侯老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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