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萱拉著皇後的手,站著不動。
皇後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板起臉孔,輕喝道:“萱兒,你先出去。”
見夏文萱仍舊站著不動,皇後對著門口揚聲道:“笑畫,來將萱兒帶出去。”
外面那個名喚笑畫的宮女,聽到呼喚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進來。速度之快,堪比貓抓老鼠之速。
夏文萱倒也識時務,見皇後動真格,也不敢再鬧。只得不情願地跟著笑畫先出去。轉身走了幾步,有些懊惱地跺了一下腳。任誰見了,都看得出來她的不滿情緒。
相爺默默無語,目送著夏文萱走出大門。他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忙對著皇後賠笑道:“皇後娘娘,我對萱兒太過寵溺了。有得罪皇後娘娘的地方,望皇後娘娘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皇後眸光一暗,飛快地將眼中的不悅斂去:“大哥,你言重了。萱兒怎麼說也是我親侄女。我這做姑母的,疼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為難她?”
她的話語裡,帶著些許無奈。相爺是她親哥,可是,他口口聲聲只稱她皇後娘娘。就連她真心疼愛夏文萱,都無法讓相爺坦然。這就是皇家人的悲哀。親情薄如紙。
相爺訕訕一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罷了罷了。對此,皇後早已看淡了,習以為常了。過了一會兒,她語氣一轉,扯開話題:“大哥,我們不要再說萱兒的事了。你特地進宮來,只是為了告知我今日大理寺所發生的事?”
相爺面有愧色,輕點了下頭。
“此事,我已知曉。有人已將此事稟報於我。”皇後面無表情道。
相爺先是吃了一驚,很快就釋然了。他都能知道的,皇後會知道也不足為奇。他臉上的震驚表情漸漸退去,逐漸被愁眉苦臉所取代。而後,他自責地說:“臣無能。沒能辦好此事。”
皇後臉色一沉,一言不發。
見皇後無語,相爺誠惶誠恐道:“算日子,皇上也該回宮了,依皇後娘娘看,此事如何是好?”
皇後雖然惱怒,但沒有發作,依舊鎮定。她不急不慌地說:“大哥,你別輕舉妄動。也許是楚天闊命不該絕。為今之計,等皇後回宮,再做打算。只要能阻止楚天闊見到皇上,一切難題就可迎刃而解。”
相爺贊同地點了點頭。他神情緩和下來,小心翼翼地敲問:“聽說,鳳南陽在找皇上?”
雖說疑問的語句,卻是肯定的語氣。鳳南陽在找皇上,他是知道的。他相信,皇後也知曉此事。今日,大理寺之事,是突發事件,皇後身居皇宮內苑都能瞭如指掌。可見,皇後的耳目通達。
而他這麼問,就是要探究皇後對鳳南陽的態度。
他猜得到,鳳南陽找皇上所謂何事。讓鳳南陽見到皇上,就等同於讓楚天闊見到皇上。他早已看鳳南陽不順眼了,卻苦於不敢下手。畢竟,鳳南陽武功高強,又是欽差大臣,他開罪不起。萬一,對付不了鳳南陽,被反咬一口,那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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