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無比納悶,他女兒夏文萱剛才是躲在哪個旮旯角落裡?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令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嚇了一大跳。
本來,他這幾日因為楚天闊太子身份威脅到他,他的神經就有些緊張。
幸虧,他還沒說出要楚天闊死之類的話。不然,讓她聽到,她不得跟他鬧?以她對楚天闊的痴情,說不定還會記恨他,導致父女失和。冤孽啊冤孽。他怎麼會有這麼個坑爹的女兒。她誰不愛,偏偏要愛上他的仇人。
偏偏,他又如此寵她,視她如命。哎。
相爺以手撫了下心口,口中輕聲嗔怪夏文萱:“萱兒,你怎如此沒規矩?你進來也不通報聲?你當這裡是相府!”
夏文萱被她爹的動作逗得哈哈笑。不過就是小小惡作劇。沒想到,他爹反應如此強烈,有點不可思議。
她聽到楚天闊暫時無性命之憂,似乎心情很好,對著她爹揚了揚眉,笑著說道:“爹,我剛才就在那屏風後面吶。”說著,轉頭看向皇後,繼續道:“姑母她也知道。”
皇後輕笑不語。
相爺又是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個資訊量有點大。躲在那屏風後面?這麼說來,是皇後特許她可以在此自由走動。看來,皇後很疼愛這侄女呢。
他無奈地幹咳一聲:“皇後娘娘,萱兒在此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無妨。是我允許萱兒在此自由出入。”皇後微微一笑,對相爺說:“萱兒來陪我,我很高興。”
夏文萱對皇後報以甜甜的笑容,乖巧地討好道:“我願意一直在宮中陪著姑母。”
當然,她知道,她這句話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楚天闊還沒有徹底脫險。只要楚天闊一天未真正得救,她就一天賴著皇後不走。事實上,呆在宮中並非她樂意。在這悽涼寂寞的深宮中,哪有什麼意思?多呆一段時間,恐怕她會瘋。
她目光溫和地看著皇後,很感激地說道:“謝謝姑母出手幫楚天闊。”
剛才,聽她爹相爺那麼一說,她自然以為,這是皇後去了趟大理寺,為楚天闊求情而得的。
皇後聞聽此言,覺得有些諷刺的意味。她去大理寺,要段子生對楚天闊動刑,卻沒成想,演變這這樣。
她知道,夏文萱不知內情。此時,夏文萱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她。她心中不悅,面上卻是笑得和善可親:“萱兒,你的要求,姑母一定盡力替你辦到。”
夏文萱輕輕挑眉一笑:“謝謝姑母。姑母對萱兒最好了。”
“好了。你先去外面候著。我跟你爹有要事相商。”皇後斂去面上的笑,臉一肅。
夏文萱毫無懼色,她走到皇後跟前,拉著皇後的手搖啊搖。
片刻後,她撒嬌道:“姑母,是商量如何救楚天闊嘛?我也要聽。”
本來,相爺看著夏文萱去拉皇後的手,他笑了,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接著,聽到夏文萱嘴裡說出的話,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嘴角跟著微微抽動。
“萱兒,別鬧。聽話,出去!”相爺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