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種本該被酒香收斂大部的肉香味在口中爆發,那種肉香味好似能勾起人內心深處的一種渴望,讓人想起在最缺乏的時候最希望得到的東西,産生巨大的動力。
但這種由肉香引發的爆炸口感和對內心深刻觸動,究其根本是酒産生的效果。
過程就是由原始本真的肉香引誘人開啟味蕾,放開大腦,而安心卸下防備,再由一絲絲的酒精氣息讓人顯露真心,從而激發潛力。
一種肉香和酒香在老大爺的口中不斷交織著,那本該矛盾的口感卻異常的和諧。就像人們喜歡吃冰,卻嫌冰塊太涼,而趙紳的這道菜就類似於將冰塊做成了油炸冰淇淋的效果,將本來想沖的兩種口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花雕酒被肉香掩蓋住了辛辣味,又適當的中和了雞皮上的油膩感。給人的感覺既複雜又純粹。
原本還打算細細品嘗味道試試口感的老大爺徹底被花雕雞征服了。將碗抱在懷裡,大口的用勺子盛湯喝,全然沒有了一點老人家的風範。
……
而另一邊剛剛替老大爺做完的趙紳,忽然看見一隻白嫩嫩小手伸到了碗裡,迅速拿起一個雞腿然後撤走,當趙紳抬頭看時小家夥已經閃到了安全距離以外,正捧著雞腿歪頭啃著,滿嘴的油光,眼神還不是瞟著趙紳,好像怕他再過來搶走一般。
看看碗裡,這小家夥只給他剩下點湯了,無奈的撇了撇嘴。他絲毫沒有否認,如果那個小家夥沒有閃走的話,他肯定還會像第一次見她一樣,一腳把她甩飛。美食當前,哪裡顧得上什麼忠誠度。
趙紳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鍋旁,準備將另一隻雞腿盛出來。他沒有暴怒就是因為剛才只乘出了兩只雞腿。
只聽哐啷一聲,鍋蓋掉在了地上。一道人影迅速沖向小家夥所坐的桌子旁,一隻手就將小家夥從後領口提了起來,“誰讓你把鍋裡的都吃了?啊?誰讓你吃光的?不說是夥伴嗎?啊?”趙紳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原來他掀開鍋蓋一看,哪還有什麼雞,連湯都沒剩一滴。
可這時的小家夥並沒有扮可憐,也沒有閃走,反而是用兩只油光光的小手抓向趙紳的頭發和臉,原本白皙的小臉上掛著一坨坨的紅印,笑嘻嘻的嘟囔著“吃、吃…”
此刻趙紳的臉都綠了,本來還想興師問罪的他看見小家夥醉醺醺的樣子,臉色像便秘了一樣難看。這特麼都醉了,還怎麼收拾她。
小家夥彷彿氣人般又蹦出了一個字“困…”,然後就低下頭閉上了兩只迷離大眼睛。用兩隻手像猴子一樣掛在趙紳脖子上。
讓趙紳有點哭笑不得,打打不過,罵罵不得。這分明就是一個小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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