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軻說著再一次敲動了驚堂木,不過這一次顯然吸入吸取了上一回的經驗,雖然看上去張牙舞爪的樣子,但最終還是輕輕落了下來。
“祁東強是小人的東家,小的為了維持生計,這些年一直在他家染坊打工。”楊聞雖然看上去有些虛弱,但面對胡軻的審問時,他的兩個眼珠子卻一直不停的在轉悠著。
“維持生計?本官查閱了本縣在洪武6年時的白冊,彼時你家還有良田30畝,如今不過洪武八年,怎麼這才過了兩年,你就把三十畝家業全部敗光了。”
對方既然當著自己的面滿口鬼話,胡軻也不著急,決定針鋒相對的一條一條戳破他的謊言。
“這……這,去年的時候家中幼子重疾在身,小的為了救孩子一命,便將家裡田產悉數……”
見自己的謊言被戳破,楊聞稍稍思慮了片刻,便重新編制出了下一條謊言。不過這一回沒等他把話說完,卻被胡軻粗暴的給打斷了。
“你可想好了,縣裡所有田畝的交易,都在衙門裡有過登記備份,本官隨時可以讓人把楊村近年來所有土地交易記錄都拿來審查。
到時候要是沒有查到你家田畝的交易記錄,那就是你私下裡將田產抵押給了他人,這在大明律裡可是重罪。”
說到此處,胡軻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標準縣太爺威嚴模樣。
聽到胡軻這般言語,楊聞心裡那道堅固的堤壩終於蹦開了一道裂隙。瞬間,無盡的懊悔的與恐懼從裂口湧了出來,沒多時便徹底佔領了他的大腦。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有些過於猛烈。楊聞渾身的經脈失去了控制,一下子癱坐在了那裡,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是個有種的傢伙,看來今天不動大刑是沒法撬開你這張嘴了。來人,大刑伺候。”
胡軻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名帶著刑具的衙役,從刑房的另一端走了進來,一股滲人的血腥味,瞬間在刑房裡蔓延開來。
緊接著一個烙鐵從房間裡的火盆中被拿了起來,經過長時間的加熱,這顆烙鐵已被燒得通紅。
一名衙役拿著烙鐵在燃燒的石炭中,稍稍撣了一下,頃刻間濃煙升騰,火花四濺。
“用刑吧,本官倒要看他能挺到幾時。”胡軻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楊聞。
胡軻眼角一翹,手持烙鐵的衙役立刻會意,趁著楊聞反應不及,火紅的烙鐵轉眼間就落到了他的背上。
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過後,因為劇痛而憋的滿臉通紅的楊聞,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小的是那齊東強花錢僱來在染行協會里任職的。”楊聞在劇烈的顫抖中,哆嗦著牙齒交代出了第一句證詞。
“顧你去其他地方任職,這齊東強是錢多的沒處花了?本官看你還是不願意好好配合。”聽到如此敷衍的回答,胡軻甚為不滿的反懟了回去。
而方才那位衙役見狀,立刻又準備再讓楊聞體驗一下烙鐵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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