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趕到齊家染坊的時候,他們先是說自己在吃午飯,讓我等會。我就一直在門口等到他們家有人出來,這才又迎上去找他們的大掌櫃。
他們本來藉口大掌櫃不在,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他就躲在貨架後方,可能就被他們給搪塞過去了。”
接過抹布在臉上胡亂的擦了兩下,稍微喘了口氣的鄧樂繼續說道:
“我把他們掌櫃從貨架後面請了出來,就問他咱們家布的事。可他卻說他們染坊最近出了些事故,來不及做咱們家的貨。”鄧樂說著氣憤的站了起來,把手裡的抹布狠狠的拍在了椅背上。
“來之前路過的時候我特意去他家染坊看了,裡面的布掛的是滿滿當當,染好的新布甚至庫房都擺不下了,在庫房門口用油布氈蓋著。
我就和他們掌櫃理論了起來,一開始他還忽悠我說過幾天一定交貨,我告訴他要個實數,到底幾天說清楚了。可他吱吱嗚嗚半天就是交待不了一個準話。
看他這樣子,我就提出按先前的合約賠付咱們違約金,否則我就去官府告他們。”
說到這鄧樂的憤恨已然到達了頂點,兩隻不大的眼睛被氣的通紅。
“他們怎麼答覆的。”鄧福冷著臉問道。
“那掌櫃說讓咱們儘管去告,要能告的贏他就跟我姓。我一時氣不過便與他推搡起來,結果、結果他們人多,就把我打成了這樣。”回來跟家裡人發洩完情緒,小孩子的眼睛裡立刻湧出了委屈的淚水。
“如此,欺人太甚。”鄧福聞言握緊了拳頭,咯吱咯吱的關節響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庭院。
“福伯,不要意氣用事。”看見福伯即將切換戰鬥模式,鄧如月不禁提醒道。
“小姐,他們這確實太不像話了,老夫這就上門去與他們理論一番。”
鄧福曾是鄧愈身邊的侍衛,雖然因傷退回到國公府當了個管家,但多年戰陣搏殺的底子還在,真動起手來,等閒三四人近不了福伯的身。
“福伯,人家這明顯就是衝著咱們來的,如今人家有了防備,你現在上門去恐怕只能徒增煩惱。”鄧如月站起身來,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
“他們無非就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罷了,若是我們這時候平白吃上官司,他們有了由頭反而會更變本加厲。
反正我們現在也不急著要這批貨,就且讓他們囂張幾日。”鄧如月冷靜的分析道。
“小姐,您可是堂堂國公府的小姐,憑什麼要受這種氣。”小柳不忿的嘟嘴說道,眼淚瞅著就要從眼睛裡流出來。
“那不如,我回府裡去問問?”鄧福試探的問著。
“福伯你可不要胡折騰,小姐這是跟老爺打了賭才有機會開上這麼一件鋪子,若是回府裡求助,那不就是小姐賭輸了嘛。”小柳的語氣變得焦急起來。
“那你給想個主意出來,要是能把咱面前的難給解了,我這老骨頭立馬退位讓賢。”
“不是說這鋪子是秦王殿下買的嗎,現在出了事情自然得由他負責才是。”小柳紅著雙眼,委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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