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名的寧夏衛就是為戰爭準備的,從靈州到鎮遠關這一上,夏家堡、紅山堡、橫山堡、鎮朔堡、威鎮堡……。
倘若元軍大舉進攻鎮遠關,寧夏衛各堡一齊增援,鎮遠關守軍們幾乎擁有無窮無窮的補給,加上地利的加持,元軍想在這裡突破防線難如登天。
“擴廓帖木兒長年與我軍交戰,對於大明在前線的軍力部署甚為熟悉,所以我和國公判斷,他現在在鎮遠關的動作只是佯動,其真實用意應該在這——寧夏後衛的長城關、鹽場堡一帶。”
沐英上前用手指向了寧夏衛東南面的寧夏後衛,這裡以北是茫茫無盡的沙漠,所以長城也就頂在了沙漠的邊緣上。
“最近幾年我大明一直對元人進行鹽業禁運,加上草原上的幾個小鹽井被元庭貴族把持壟斷,現在草原上一斤鹽已經賣到一兩銀子。”
沐英的話讓朱樉吃了一驚,當初抓鹽店街地頭蛇嚴寬的時候,他聽朱蘭提起過鹽價。
鹽店街商戶從官府拿鹽的價格一斤不過一分二厘,賣給百姓時則是一分八厘,這還是在有地頭蛇控制市場的時候,現在估摸著應該也就在一分五厘左右。
如此算來,草原上的鹽價直接高出百倍。
“所以國公的意思就是以鹽池堡為餌,引擴廓帖木兒的大軍前來,然後一舉包圍殲滅。”朱樉看了看鹽池堡的位置,總覺得不是那麼合適。
“可是國公,這裡和元軍隔著茫茫瀚海,擴廓帖木兒就是再想拿下這個鹽場,也不大可能拿數萬大軍來冒這個險。”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的。”說著鄧愈劍鋒一轉,指向了東邊的榆林衛。
“上次跟你說過,老夫已經從榆林衛派出三萬大軍去包抄他的後路。如今他若是不想與這三萬大軍硬碰硬,那就只有繞道向東,這樣必然會經過鹽場堡,到時候這塊肥肉就在他嘴邊上,由不得他不動心。”
鄧愈雖然看上很輕鬆,絲毫沒有把擴廓帖木兒放在眼裡。但他桌案上厚厚的各色奏本以及壘成小山一樣的軍報告訴朱樉,這一仗並沒有說的那麼容易。
“但若是人就是不咬鉤,徑直跑了,卻又如何。”朱樉問道。
“小子,陝西都司的第一任務是保境安民,北伐的事情需要陛下統籌安排,單靠陝西都司這點人馬糧草,沒法做到千里出擊。”鄧愈一下就看穿了朱樉的小心思。
年輕人嘛,總有勒石燕然、封狼居胥的夢想,這是好事,但好事總得多磨。
中午鄧愈說不管飯,朱樉不方便當面跟未來老丈人發作,跟沐英告別後也就打道回府了。
不過當他打著全套儀仗招搖過市的時候,南大街的一個檔口裡,一個韶秀的姑娘正面無表情的瞅著他。
“小姐,這位便是秦王殿下了。”鄧福走上前說道。
“福伯,我又不是瞎子。”看見朱樉高坐在親王輿轎上的朱樉,鄧如月沒好氣的說道。
“小姐,咱這次沒去成寧夏衛,是因為那邊有戰事,非是秦王殿下從中作梗。”鄧福心裡清楚,這口鍋是他扔到秦王頭上的,不由得要替這位姑爺說幾句好話。
“寧夏衛去不了還可以去榆林衛,若不是他派人四處追蹤,父親怎會探得我的蹤跡。”鄧如月不忿的站在那裡,看向朱樉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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