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渾身掛滿怨魂啃噬的伏羲,吳開心難忍的搖了搖頭,走至忘川河邊,小心翼翼的將手伸給了伏羲。
然而那找到了鈴鐺正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伏羲卻是連望都沒有忘他一眼,竟是什麼形象都不顧了的一步一步拖著滿身怨魂從忘川池水邊爬了起來,抖去滿身怨魂,渾身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了的伏羲哪裡還有剛才那般金光閃閃的尊貴模樣。
將那金色鈴鐺狠狠的拽在手心裡的伏羲,臉色蒼白,聲音嘶啞的朝著吳開心問道:“神農呢?”
“剛才去了人間。”
“說好等我的。”伏羲神情一滯,臉上的笑容還未消退,看上去尤為滑稽。
自那以後,孟婆每次回憶起那伏羲老天爺時,腦海中倒是沒有伏羲那般嚴肅的面孔,有的只是那日,滑稽過後,彌漫在伏羲身上那讓人為之動容的悲恫之色。
他神情呆滯,似哭似笑,明明近於癲狂,卻硬生生的被壓抑得渾身顫抖,泣不成聲的蹲在忘川河岸邊,嘴裡喃喃自語道:“瘴氣呢?天地間的瘴氣怎麼不見了?她怎麼不見了?”
離溫酒與軒轅即墨消失又是一個月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去了哪裡,溫鶴看著那纏綿不斷一直下著雪花的窗外,手上的檔案竟是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將一碟榴蓮千層端進辦公室內的邢樂見到的便是溫鶴又在發呆的模樣,從一旁拿過了羽絨服的邢樂一邊將甜點放好,然後再將羽絨服披在溫鶴身上道:“阿鶴,別擔心了,軒轅即墨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鼎鼎大名的世界第一把交椅,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敢動他們的。”
“嗯。”溫鶴淡淡的應了一聲,僵硬的朝著邢樂笑了笑,故作感興趣的道:“你帶榴蓮千層過來了?”
“阿鶴,你想想,就算你不相信那個男人,你也得相信小酒啊!”邢樂抽走溫鶴手中的檔案,放入一隻精緻的勺子道:“小酒可是七十一號特殊行動小組的隊長,她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的,再說房間依舊是打不開的,溫糯說了,只要結界在,那就說明設下結界的人此時好著呢。”
“邢樂!”將勺子放下的溫鶴,輕嘆一口氣道:“我只是有些擔心,你看這好好的天氣說變就變,明明才剛剛九月,便已經開始鬧冰災雪災了,這前面洪澇還未過去呢。”
“你是怕天氣的這些變化與小酒那丫頭有關系?”邢樂皺了皺眉,這整個世界現在都是這天氣,怎麼也說不上小酒那丫頭能引起全世界的天氣變化啊。
若是隻有京城,邢樂倒是非常相信,但是全世界,會不會太過誇張了?
“我不知道。”邢樂搖了搖頭道:“隱隱覺得這個天氣不是無故而來的,你們部隊不是也沒有研究出個結果嗎?”
“那是他們無能,白吃國家糧了。”邢樂拿過勺子,挖了一大勺榴蓮千層放進溫鶴的嘴裡道:“而且國家已經在召集七十一號特殊行動小組的外編能人了,就這幾日肯定會有訊息的。”
“但願吧。”溫鶴食不知味,溫老爺子那兒還瞞著,全世界都還瞞著,所有人都以為那個恐怖如斯的男人帶著自己的華夏夫人藏起來生孩子去了,卻不知這本該是藏身之處的地方,也是沒了兩人的身影。
與此同時,還在人間瞎溜達的邇跳到了洛麗塔的身上道:“洛麗塔,族長,你說這雪什麼時候停啊!咱們好久都沒曬過肚皮了。”
“誰知道呢?”自從拿回記憶,洛麗塔便愈發對伏羲這廝沒了絲毫恭敬之意,翻了個白眼的洛麗塔正準備摸摸邇柔順的皮毛,不想那狐貍才來沒多久,便被另外一隻手抓了過去,攬在懷裡。
司祭抱著邇,微微朝著洛麗塔笑了笑道:“可能要等伏羲天神心情稍微好些,嘖、你說小酒傷心也就下個雨啥的,怎麼到伏羲這兒,就、就下雪呢?”
“不解不解,反正很冷!”子牙拿著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把唐代紙扇,邊扇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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