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這廝一邊說著冷,一邊還扇著扇子,這是個什麼理?”洛麗塔看著拿著扇子附庸風雅的子牙,毫不客氣的拆穿道。
“這···”子牙微微有些遲疑,但是卻沒有一絲的尷尬的道:“笑話,我堂堂神獸、龍子睚眥豈會怕這點冷?”
“呵呵、”洛麗塔直接朝著睚眥翻了個白眼,無聊的玩著自己的發尖道:“也不知道冥府現在餓情況怎麼樣了。”
“吾也想知道。”邇動了動自己的尾巴。
“阿嚏!”又是一聲,坐在冥王殿內休養的溫酒又是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的溫酒看著床上還在昏迷休養的軒轅,隨手拿了個果子放在嘴裡,嘟囔著道:“莫非自己也受涼了?”
起身走出冥王殿的溫酒,看著破天荒全是白雪皚皚一片的冥府,臉上的肌肉硬是忍不住的抖了抖。
老遠就看到了溫酒的孟婆一個法訣便跑到了溫酒跟前道:“夫人安好。”
“挺好。”溫酒點了點頭,看向孟婆終於穿上了鞋子的腳挑了挑眉道:“冷?”
“可不。”孟婆點了點頭道:“以往一直覺得這冥府千百年來都是一片灰黑色,總想讓這冥府多一些顏色,現在可好,這白色一下就取代了以往的灰黑色,連帶著溫度也改變了。”
“刺骨的寒冷啊,夫人!”孟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冥府本就陰寒,現在倒是多了一些幹冷,這感覺,倒是許久不曾有過了。”
“熬著吧,這天氣還得五日。”溫酒微笑著回了一句道:“吳開心呢?”
“在判官府,已經幾日不曾出來了。”孟婆指了指不遠的判官府道:“夫人,要我將吳開心喊過來嗎?”
“不用,他想清楚了,自己會過來。”溫酒搖了搖頭道:“若是他出來了,你叫他先給伏羲送去一道信,告訴伏羲,墨無事。”
“夫人為什麼不親自告訴伏羲天神?”孟婆疑惑。
“沒什麼。”溫酒擺了擺手,往冥王殿內走去道:“吾當了他那麼多年的擋箭牌,想讓他多難受一些時日罷了。”
“嗯?”孟婆有些疑惑,只是再抬眼時,溫酒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進入房間的溫酒看著還在死睡的軒轅即墨,忍不住的皺了皺眉,走上前,伸手在軒轅即墨臉上使勁捏了捏道:“還等你一日,一日你若還不醒,吾便自己回人界。”
見那蒼白的俊臉終於被自己掐得有些紅了,溫酒這才罷手,退至一旁坐下,信手幻化出一張白紙,上面給家裡報了平安,並未訴說歸期,便隨手將白紙折了一隻千紙鶴。
放置嘴邊輕輕撥出一口氣,只見那明明還是死物的千紙鶴突然顫了顫翅膀,尖尖的鳥嘴朝著溫酒的點了點頭,一聲鶴鳴,手掌上的紙鶴慢慢的從溫酒手上飛起。
渾身帶著一團淡淡的乳白色的輝光經過忘川,去了人間,飛至在了溫宅。
“咦?”溫糯第一個感受到有靈力波動,小小的身子快速走到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指著窗戶外面的道:“桐春你能看到有什麼東西在那兒嗎?”
“重瞳不代表視力好···”默默無語的桐春看了眼溫糯,輕聲反駁道。
“你們倆在看什麼?”剛剛把溫鶴從公司接回來的邢樂也忍不住的湊在了窗戶前面問道:“什麼都沒有啊,你們在看啥?”
“不知道。”溫糯搖了搖頭道:“總感覺那裡有小酒的氣息。”
“什麼?”溫鶴一驚連忙跑過來也跟著待在了落地窗前,盯著溫糯隨意指的一處地方,將摘下的眼鏡又重新戴上道:“小糯,你確定沒有感受錯嗎?”
因為外面天氣驟降,所以他們這一行四人趴在窗戶前面說話,不一會兒,便在落地窗上起了一層白霧。
這樣一看,便什麼也看不清了,剛下樓來的霍然看著那一行四人神奇一致的動作,忍不住的抽了一張紙,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在窗前擦拭了一番道:“你們在看什麼?”
“不知道。”桐春默默的移開了與霍然相近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桐春總覺得這個男人連靈魂都是黑的,與他站在一起,他會止不住的膽寒。
“誒,那是什麼?”邢樂視力是極好的,指著從別墅的拐角飛過來的像是一片雪花的東西道。
“好大一片雪花。”溫糯動了動鼻子道:“可是這片雪花,有小酒的氣息。”
“屁,什麼雪花。”邢樂一巴掌拍在了溫糯的後腦勺上道:“那是一隻紙鶴,紙鶴,白色的紙鶴。”
“什麼?”溫鶴與霍然的視力最差,即便兩人都戴上了眼鏡,但是這般距離下,兩人還是隻能看到那模糊成片的雪花。
“來了來了。”邢樂看著那越飛越近的千紙鶴,一把將溫鶴也抱離了落地窗前。
而溫糯與桐春也是忍不住的朝後退了一步,唯獨霍然疑惑的皺起餓了眉頭,他不懂沒有殺意為什麼要後退?摘下自己眼鏡的霍然慢條斯理的朝客廳走了兩步。
拿出自己的眼鏡布,在自己眼鏡上擦拭了一番後再抬頭時,便看到了那一隻巴掌大的千紙鶴直接穿透玻璃飛進了屋內,即便是這樣,那玻璃卻是完好無損,沒有一絲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