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幾人的反應溫酒並沒有做過多的反應,只是進屋去將衣服換了,因為懷孕的原因,軒轅無名倒是放棄了放溫酒穿上高跟鞋的意思,轉而拿了一雙極為舒適的平底鞋,只是這鞋卻不是現代的工藝,而是軒轅即墨當初特意從江南聘請過來的繡工,一點一點繡出來的布鞋。
高階典雅,未施粉黛卻已婀娜多姿,星眸流轉側畔,眸中不帶悲喜,自而澄澈,不帶怨恨,自而幹淨。
只是那明明平日裡看上去頗為無害的眼睛,卻在這一身大紅色的渲染下變得詭譎而深沉,那一頭的斑白的發絲,本該令人膈應難受,卻被溫酒用那平日裡並不突出的血紅的玉簪隨意挽起合攏,剩下的發絲垂腰而拂。
柔和卻又不失高貴、魅惑而又不失優雅、大大的貓眼裡黝黑的瞳仁,好似世間無價的瑰寶一樣,本應是純澈得討人喜愛,這時在座的幾位卻只看到了裡面一片冷然的寒寂,令人心生寒意,不敢與之多對視一眼,嘴角恰到好處的弧度,讓那整張精緻的臉,自是多了一絲韻味,豔而不俗,可遠觀,卻無從靠近。
跟在溫酒身後的軒轅無名見到幾位當家的都不自覺的將眼眸垂了下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本該這樣,軒轅家族不管是當家的還是主母,都該是讓人望而畏之的存在。
只是這一刻見到幾人反應的溫酒,思緒深沉而又寂靜,這一幕曾經她也來過一遍,那是自己染滿鮮血,屠了皇城之後,踏上那執法堂堂主之位時,那些曾經搶過她食物的人,也是這般不敢抬眸直視於自己。
那時自己是為什麼讓人那般害怕的呢?是了,是那將自己訓練成堂主的人告訴自己:“九、你要記住,從今往後你便是執法堂堂主,你說一他人就不能說二,有違者,你自當行刑,這樣別人才會怕你,才會敬你,你也才會有屬於自己的規矩方圓!”
“否則你將會成為眾之失口,物競天擇,我喜歡看到你們鬥爭,我既將你推上了這個位置,我也將用畢生看著你從那個位置被人殘害下來!”
只可惜,他終究沒能看到自己從那位置上下來至死,倒是那時溫酒便肆意隨性,不喜有人處處觀察於她,便一日,將那人踩在腳下,告知他:“從我與別人搶食物起,我便想用我這雙你誇過的眼睛,看你被我行刑的場景。”
溫酒終究是沒有蹬上那個位置,反倒是主君之位與執法堂堂主之位為之融合,因為溫酒告知他們,她就是規矩。
世人都說曾經之事讓若隔世,但是誰曾想,就連自己溫酒自己都不曾想,她這般殺人無數的人,居然也能有隔世?
想到這裡的溫酒嫣然失笑,一邊下來一便朝著軒轅無名道:“先去會議室。”
“是,主母。”軒轅無名邁前一步,朝著門口走去,將人領進旁邊別墅的會議室,瞧著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軒轅無名出聲提醒道:“主母,還差三分鐘八點。”
“嗯。”溫酒點了點頭,繼續翻看手中未看完的資料,等主屋內終於回過神來了的幾位當家過來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
他們的主母正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快速的翻閱著手中列印著密密麻麻字型的檔案,而本該出現在會議中的十二位長老卻是一個都不在。
要是,要是當家的還在,他們怎麼敢這樣故意的給主母下馬威?內心都有些忿恨又有些悲涼之意的幾位當家的到底還是沒有十二長老的權利大,見溫酒也未說話,便坐在了離溫酒最遠的地方,那裡才是他們的位置。
終於溫酒快速的翻完自己手中的最後一頁資料後,抬起頭來,卻見整個會議室裡面除了三長老在外與其他五位當家的外,其他的十一位倒是沒有一個前來。
正好一抬頭便看到溫酒那雙微微有些疑惑的神色,麥臻放在桌底下面的手越捏越緊,那群老不死的東西,夫人他說一句自己都恨不得打自己,現在這些老家夥倒好,這個下馬威倒是來得快!
其實溫酒表示她真的沒有疑惑這樣的場面,只是可能麥臻坐得遠了,將眯著眼睛的溫酒看做了似茫然的疑惑。
將資料放下,微勾著嘴角的溫酒朝著三長老點了點頭,揮手喚來了軒轅無名道:“離八點過去了多久了?”
“回主母,已經十分鐘了···”軒轅無名正恭敬的回答著。
不料,門口突然傳來“砰”的一聲,軒轅逸一身淩亂的西裝,就連領帶都沒有扣好,滿是笑意又帶著忐忑的站定在門口看著溫酒道:“主母,很抱歉,家父突然抱病,說是受到了驚嚇,需要靜養,我剛剛出差才下飛機。”
“坐吧。”溫酒點了點頭輕聲微笑道。
“是!主母。”軒轅逸朝著溫酒躬身彎腰後,走到了大長老的位置上故作冷靜的坐下,實際上軒轅逸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他爸也是老糊塗了,什麼家族榮耀大過一切,要不是家裡的管家打電話告訴他這趟事。
軒轅逸知道,他大長老一家怕是完了,那場訂婚典禮,足以讓軒轅逸知道,這位當家主母可與平常的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見人坐下後,溫酒便掛著微笑,靠坐在會議椅上閉目養神道:“無名從現在開始記好每位長老的遲到時間,遲到一分鐘···”
溫酒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那清冷悠閑的語氣,卻是讓軒轅逸與三長老驚出了一身冷汗,只是軒轅逸哪裡知道,自今天後,長老之位他便不需要與自己的兄弟們爭了!
------題外話------
繼續碼繼續碼,文文肯定是親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