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醫院回來便一直在吃東西補充體內的溫酒,白涵猶豫了片刻後,便將手上的一大疊資料遞給了溫酒。
同時還怕溫酒這個時候可能不能在晚上八點開會之際將資料看完,因此便自顧自的坐到了溫酒的對面,一板一眼的開始講述軒轅家族內部的事情。
溫酒對待自己人倒是沒有那麼些規矩,也並不覺得白涵的作為有什麼失妥的地方,因此便沒有出聲,任由這人說去了,再者,其實她要這些資料,只是想看看自己沒工夫去親自見上一見的那些人,至於能見到的。
溫酒推測之術向來都不能小覷,等白涵喝完一杯咖啡還在繼續說時,溫酒吃飯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最後直到溫酒也在喝著牛奶靜坐觀望著白涵時,此人這才口水拔幹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唇,終是沒有繼續開合了。
終於聽完了的溫酒雖是左耳進右耳出,但是自己這才剛醒來,坐得也是有些難受的。
站起身來的溫酒拿起桌上的資料,朝著軒轅無名詢問道:“還有多久召開家族會議?”
“回主母,還有半個小時。”軒轅無名戴上好屬於優秀管家的笑容,朝著溫酒極盡優雅的回道。
“嗯。”溫酒點了點頭,一邊朝樓上的房間走去,一邊開口道:“二十分鐘後,我需要一套可以開會的衣服。”
“是,主母。”軒轅無名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以往主母都是一身素色,但是現在對外宣稱當家的重病,主母當家,若是還是一身素衣,到底還是缺少威嚴與魄力的。
“衣服?”納蘭摸著下巴點了點頭思索道:“主母現在是一頭白發,穿素衣總會讓人覺得單調又好欺負!”
“準備一套紅衣把。”霍然深受武俠小說的洗腦,連忙朝著軒轅無名道:“款式還是以往的那些就可以了,簡單不失威嚴。”
“我覺得不錯。”納蘭帶拿了點頭道:“紅色好,最好還要大紅色,不要讓他們以為當家的沒了,咱們的主母就好欺負了,什麼狗屁選代理族長,除了主母肚子裡的那個,我納蘭誰都不認。”
“紅色倒是有。”軒轅無名聽到幾位當家的言論想了想道:“當時當家的給夫人準備衣服的時候,每套衣服都有許多種顏色,只是夫人那時候偏愛素色,所以那些衣服倒是沒有穿過。”軒轅無名說著便轉身去一旁別墅中挑選衣服去了。
只是他們哪裡知道,作為一個執法堂堂主,溫酒本就夠顯眼了,若還穿著豔麗突出,那不成了別人的活靶子嗎?所以溫酒便一直身著與貧民百姓無異的衣裳,這一來二去便習慣了,沒有偏愛與喜歡之說。
見軒轅無名離開,這五位當家的也無事,因為這一個月來都是他們管理軒轅族內的事物,所以幾人都是西裝革履,面露威嚴之色。
無事便愛瞎想,霍然是屬於比較喜歡開闊思維的,瞧見麥臻還是那樣一副要與主母對著幹的模樣,便悠悠然的開口道:“你們覺不覺得這次主母醒來太過平靜了?”
“附議。”赫瀾舉手回了一聲,自己跑去廚房端了杯香檳輕抿了一口道:“以我過來人的經歷,這樣的平靜大多不出於三種原因,一種那便是夫人並不深愛當家的。”
“駁回。”白涵頭也不抬的把玩著手上的電腦,回了兩個字。
“咳咳。”輕咳兩聲的赫瀾繼續猜測道:“第二種,那就是夫人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或者目標,一旦完成了這個目標,夫人就有可能去找當家的。”
“這個我附議。”納蘭點了點頭道:“夫人可能想要將當家的東西守護好,等當家的血脈順利繼承後,再下去找當家的,這樣一想,的確能刺激一個人瞬間變成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嘁、”麥臻對於這個說法嗤之以鼻的道:“她當時上飛機前不是說過,只要當家的一走,就將孩子取出來,自己隨著當家的一起去嗎?所以現在是幹什麼?”
“麥臻!”白涵皺眉看著近來都有些陰陽怪氣的愛人。
麥臻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中欠妥,朝著幾人做了一個拉好嘴巴的動作後,不在發言,其實麥臻心裡明白,他其實也並不是想夫人真的去那啥,但是,就是想到,那個自己敬仰的人不在了,自己還找不到殺人兇手,他心裡就憋得慌。
霍然聽到麥臻這話,冷冷的看了其一眼後,轉而看向赫瀾道:“過來人,這第三種呢?”
“第三種?”赫瀾笑了笑,眼底帶著一絲嘲諷道:“霍然你的武俠小說不是看得最多嗎?第三種,有可能當家沒有去世···”
“附議!”本來拉緊了嘴巴的麥臻連忙開口,見所有人都看自己,麥臻撇了撇嘴巴道:“這樣當家的和夫人還能在一起有什麼不好嗎?”
“我也附議。”雖說不可能納蘭與白涵還是同樣開口回道兩個字。
恰巧這時軒轅無名已經手中的衣服鞋襪一同拿了過來,聽見幾人一直不停的說附議,有些疑惑的隨口問道:“幾位當家的都在附議什麼?”
“附議當家的還活著。”背對著上樓的軒轅無名,麥臻根本不知道房間內的人已經將門開啟,接過了軒轅無名手中的衣裳,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對著樓下有些慌亂望著自己的幾人清冷朗聲道:“我也附議。”
麥臻納蘭:“hat?”
白涵赫瀾霍然:“······”他們怎麼覺得夫人根本不可能是這三種中的其中一種,反而有一種,夫人其實是信了邪教?亦或者和麥臻一樣已經很善於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