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一口回絕的溫鶴沒有理會護士眼底不可置信的眼光,接著便繼續道:“護士,我是o形血,而且我還是她的舅舅,我的血她能用的。”
“確定是o型血嗎?”護士皺著眉確認了一句。
“確定。”
“好,跟著進來。”事情不能拖,夫人現在已經失血過多,要是普通人失去這麼多血早就應該休克或者已經死亡,但是夫人好像有什麼東西護住了那顆心髒一樣。
一直意識都很清晰,推在溫酒身邊的溫鶴,終於能夠放心的笑了笑,內心止不住的嘆道:“都說父母心、父母心,舅舅這輩子本來以為體會不到了,沒想到,到你這個不聽話的家夥身上倒是體會了一個完全。”
一邊給溫酒做著全身檢查的霍然更是眉頭越皺越深,明明夫人的樣子很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但是這一番檢查下來竟然只有失血過多,什麼事情都沒有。
若不是溫酒現在看起來實在是太過疲憊與虛弱,霍然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血到底是不是溫酒吐出來的,因為溫酒渾身沒有受任何傷。
同樣下了車便往醫院話,誰也沒有開口勸慰過誰,但是,三人心底也早已將這場變動的得失因果考慮了個完畢。
即便是對溫酒現在有意見的麥臻此時也是希望溫酒能夠完好無損、準確的說,是希望溫酒肚子裡面的孩子完好無損。
大踏步向前的麥臻看著搶救室門前的軒轅無名與商禾,隨即將視線移到了軒轅無名的身上道:“怎麼樣了?”
“暫時不知道,夫人應該是失血過多。”軒轅無名搖了搖頭,將溫鶴留下來的還在時不時的滴血的西裝抬起來給幾人看了一眼道:“這上面全是夫人的血。”
“嗯。”麥臻沉沉的應了一聲,臉色略帶陰鷙的坐在了一旁的等候椅子上,他知道軒轅無名的意思,但是他現在還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即便他理智上知道,即便溫酒今天沒有做這些,霍然也明確的表示過,老大活不久了···
低頭看了眼麥臻的納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強迫自己不去看那急救室的病房門道:“我去給夫人拿套衣服過來。”
“好。”白涵點了點頭,目送納蘭的背影想了想還是道:“納蘭,給溫鶴溫先生,也準備幾套幹淨的衣服。”
“好。”納蘭沒有回頭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遠在華夏的邢樂也是風塵僕僕的往家裡趕來,恰好正看到三大一小正往外搬著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瞧著自家老爺子那麼大一把年紀了,也湊過去伸手搬著,還以為有很重的邢樂推開車門,跳下車,連忙跑過去,邊跑還打量著門口停著的家庭醫生的車道:“爸,我來搬,我來搬!”
“不用,我自己送我的小烏龜最後一程。”溫啟天頭也抬的朝著邢樂回了一句。
“小烏龜?”終於跑近了的邢樂看著三人一鬼手上抬著的東西,嘴角抽搐,敢情原來在爸這裡,這種也叫小···
“爸、這應該是象龜吧?”沒有伸手的邢樂看著三人一鬼像是舉行什麼重大儀式的將烏龜給搬上了家庭醫生的車上道:“這、這可是走私···”
“你說什麼?”華夏的陸龜的確大多都是走私龜,但是那也是之前,現在的陸龜一般都是華夏國內人繁殖的,就像這種中大型陸龜也是不少。
但是作為突然迷上象龜的溫啟天來說,自家這臭小子當著自己的面說走私龜,怎麼?還要定他的罪不成?
“沒什麼啊爸!”邢樂大腦反射弧立馬反應過來道:“我說這龜長得挺不錯的,你看這腦袋還紅的呢?”
“啪!”的一聲,溫啟天直接在兩人一鬼憋笑的情況下一巴掌拍在了邢樂的後腦勺道:“臭小子,你看不出來,它、我的季末它壽終就寢了嗎?”
“額?”摸了摸自己後腦勺的邢樂,一身腱子肉直把兩個常年坐辦公室的醫生給羨慕得夠嗆的。
“壽終就寢了?”雖然自家爸不敢反駁,但是邢樂還是朝著兩位醫生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個,邢先生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家庭醫生見狀連忙戳了戳自己的好友,一路上早就聽說過邢樂大名的小蔡立馬回道:“那個,我姓蔡、是名獸醫,現在正準備帶老爺子的季末回醫院檢查檢查,如果到時候有什麼問題···”
“咳咳!”溫啟天掀開眼皮看了眼邢樂,後者立馬自覺的走在溫啟天的身後,看向小蔡道:“不用了,那個蔡獸醫啊,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告訴我爸就行。”
“嗯好。”點了點頭的小蔡看著溫啟天道:“溫先生您放心,要是賣家真的有虐待動物的嫌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溫先生的。”
“好好好。”溫啟天立馬喜笑顏開的看著小蔡道:“那就麻煩小蔡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溫先生,我們就先走了。”小蔡笑著點了點頭,與好友一齊上車,離開了溫家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