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裡的溫酒渾身氣勢徒然一邊,眯著眼的溫酒邪肆的朝裡面的東西勾了勾嘴角,既然將自己引來了,又告訴自己不能進去,誰定下的理?
察覺到溫酒氣息的變換,軒轅即墨伸手捏了捏手心裡軟乎乎的手掌,淺藍色的眸子溫柔的朝自己身側的溫酒望去道:“阿酒?待在這裡等我?嗯?”
“不。”溫酒搖了搖頭,松開了軒轅即墨的手掌,曼妙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微微有些擔憂溫酒現在狀態的軒轅即墨朝身後的赫瀾等人吩咐了聲道:“待在這裡等我們,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進去。”
“是,當家的。”三人一口同聲,明顯他們也發現剛剛溫酒好像略微有些浮躁。
得到三人回答的軒轅即墨直接身子一矮,整個人如同蓄勢已發的獵豹一樣,猛地朝溫酒的步伐追去。一直沒有將這群東西放在眼裡的軒轅即墨現在卻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些東西了,吸血鬼有魅惑人心的能力,藥典上有記載,但是小家夥的心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至純至粹,理應是最不容易蠱惑的人。
只是軒轅即墨忘了,此時的溫酒已經不是當初那孑然一身,只想肆意盎然的在這世間走一遭的溫酒了,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是她想要保護的人,他不忘了溫酒將兩人的家看得有多重要,重要到不允許出現一丁點變故。
彼時踏上樓層的溫酒眼裡的猩紅一閃而過,沒有理會周身那從自己一進來便已經盯上了自己的眼睛,而是直接勾了勾唇,手握阿碧,朝那血腥之氣最為濃厚的地方一閃而去。
但是軒轅即墨卻沒有那麼好運了,因為到底還是沒有恢複身份的軒轅即墨還是得顧及點天道的絆子,因此不管軒轅即墨此時的速度在人類面前多麼的快速,在這些可以瞬移的東西面前卻是和普通人小跑沒有什麼區別,這樣的軒轅即墨可比那個速度都趕得上自己了的前一個女人好欺負多了···
想到這裡的吸血鬼們頓時都優雅的拾起自己圍在脖頸處的絲綢布襟擦了擦嘴道:“該進餐了呢···”
然而當這位優雅的紳士剛準備動手時,那個看上去好欺負的男人卻在下一秒,用一柄小巧的匕首比劃在了他的胸膛上。
面無表情的軒轅即墨低頭看著這位隱藏在黑暗中的蒼白的面孔,冷然問道:“先進來的那個人呢?”
“噢~你是說那個看上去比你厲害的東方姑娘嗎?”雖然在第一秒被鎮住了的貴公子,下一秒卻立馬閃離了軒轅即墨的匕首,灼灼的立於昏黃的燈光下依舊紳士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道:“她是族長的客人,我們可不會動她呢。”
“客人?你們一開始就是為了引阿酒過來?”倏地眉頭一皺的軒轅即墨眼裡的金色流光一閃而過。
就等著軒轅即墨閉眼瞬間的貴公子突然邪肆一笑,整個身影忽地消失在了原地,徒留那盞平日裡顯得溫暖的暗黃的燈光輕輕搖曳著。
也沒管那東西去哪裡了的軒轅即墨再次睜眼時,藍色的眼眸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卻是那能看透世間萬物本質的金色法眼,影院裡面層層佈下的紅色的霧障也瞬間消失在了軒轅即墨眼前,沒有做過多停留的軒轅即墨直接勾了勾唇瓣,手上的輪回散發著毀滅的氣息。
一直跟著自己心中那道聲音向前的溫酒倏地抬眼看向吊掛在自己前面的男人,這個男人有著和軒轅無名一樣的穿著打扮,他們就像趙酒記憶裡的日不落帝國中的那最優雅的皇室紳士。
俊美蒼白的臉頰,淡金色的發絲淺淺的遮掩在了那深邃的鑲嵌著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眼眸上,給這份優雅的俊美徒添了一抹神秘。
悠悠看著眼前生物的溫酒眯了眯自己和這人一樣猩紅的眼睛,揚著唇瓣輕輕的問道:“讓開還是死亡?”
“紳士當然需要給最美麗的公主讓路。”從軒轅即墨那裡過來的貴公子從溫酒頭頂下來後微微朝溫酒彎了彎身子道:“請,我們美麗的公主。”
對於克裡斯來說,他一直深信他是他們吸血鬼一族中除了神秘的族長外血統最為純正的一位了,因為不止一個低階的吸血鬼沉醉在自己這雙紅得純粹的眼睛裡,從而向自己奉獻了他吸血鬼漫長一生的生命。
但是直到現在這一刻,克裡斯才知道,原來有人的眸子比自己的更紅,若說他的是紅寶石,那這位公主美麗的眼睛便是那流淌著最迷醉的紅酒的寶石,這是克裡斯自從誕生起第一次心服口服的認輸在了一個人類身上。
為什麼說是人類呢?因為他們族長的眼睛和這位公主的眼睛一樣,都是那麼的令人沉迷,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掏出在手中靜靜的打磨玩轉。
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克裡斯眼底慾望的溫酒悠然一笑,徒然欺身上前,幽暗的阿碧淡淡抵在克裡斯的胸前道:“喜歡我眼睛?”
“美麗的眼睛總是令人沉醉,這不犯法不是嗎?”吸血鬼的預感向來是最為準確的,感受到溫酒渾身氣勢突然一變的克裡斯嘴角的笑容微微一滯,等自己再想逃離時,已然被人直接抵住了胸膛,眼神微微一暗的克裡斯看著溫酒臉上那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微笑道:“我想應該也不觸犯人類的法律是嗎?”
“是,但是昨天的十二個人是你殺的。”眯了眯眼睛的溫酒將阿碧的尖端往克裡斯的胸膛送了送道:“殺人償命,不是嗎?”
“噢~不。”根本摸不清這個一直淡笑著的精緻公主有著怎樣想法的克裡斯立刻搖頭擺明態度道:“我美麗的公主,您該知道,我們族裡每隔一百年是能夠來人類世界繁衍的,而昨天剛好是我離上一次繁衍的一百週年呢。”
“是嗎?”淡然一笑的溫酒眼睛一眯,殷紅的唇瓣微微翹起,吐氣如蘭一般慢慢靠近了克裡斯的耳畔,輕聲呵氣道:“但是,我很不喜歡有人覬覦我的生命呢!”
溫酒話音一落,轉而後退一步,優雅淡笑著看向被阿碧直接穿透了的胸膛,大大的貓眼彎成了月牙兒般淡淡的凝視著克裡斯至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居然躲不過這個東方女人的攻擊,明明他有著人類無法超越的速度,明明他在感知到危險的時候就已經準備撤離身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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