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溫酒,新賽可不會傻乎乎的認為這位小姐真是蜜糖罐裡慣出來的千金小姐了,他在這個位子很多年了,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本來還想用眼神震懾住溫酒的新賽猛地對上溫酒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頓時渾身一涼,反射性的移開雙眼,再摸自己的額頭時,早已一片虛汗。
深深呼吸一口的新賽冷靜片刻後眼神飄忽的道:“是的,溫小姐,您不覺得您的嫌疑很大嗎?”
“大嗎?”溫酒揚唇一笑,接過僕從端過來的牛奶喝了一口道:“如果認為是我,那等你們拿出確切的證據後再過來找我可以嗎?如果拿不出來,那請你們現在離開可以嗎?我並不希望我的家裡有死人的氣息。”
‘哐當’一聲,西珏手中的杯子被無措的砸在了茶幾上,好在西珏本就是去放下杯子的,這一響也只是將咖啡濺出了幾滴在玻璃上而已。
“抱歉、抱歉。”一瞬間的靜默後,西珏突然慌亂的朝溫酒說著抱歉,甚至準備直接拿自己的衣袖去擦拭桌面。看著明顯情緒不太對的西珏,新賽探究的看了一眼溫酒後,一把抓過西珏的領子道:“嘿,西珏先生,您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而回答新賽的卻只有西珏不斷的訴說著歉意的話語,眼神呆滯,整個人面色慘白,渾身發冷,但是偏偏額頭上卻掙紮出了絲絲冷汗。
看著新賽朝自己望過來的目光,溫酒挑眉勾唇問道:“你們見誰了?”
“櫻麗,第一目擊證人,當時她和死者一起出校門準備回家。”看著那雙沉澱著所有光芒的眼睛,新賽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回答著溫酒的話語,簡直比面對自己的師父還要乖。
“嗯。”最後一口喝完牛奶的溫酒點了點頭道:“回去吧,回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溫小姐!”新賽不悅的看了一眼將人命看得如此風輕雲淡的溫酒,嚴厲的朝溫酒道:“請您注意您的話語。”
“出去!”面對自己兩次提醒都被當做了驢肝肺的溫酒也微微有些惱了,眯了眯眼睛的溫酒直接‘哐當’一聲將自己手上的杯子放在茶幾上,隨即嫣然朝新賽笑道:“一千萬,我保他不死。”
看著溫酒指著的西珏,新賽心中咯噔一下,驚疑的朝溫酒服軟解釋道:“抱歉,溫小姐,我剛剛、哦~我剛剛只是有些上火了,可能與沒吃午飯有關,那個,我、您能原諒我剛剛的粗魯嗎?”
盯著溫酒那雙黝黑到看不清任何情緒的眼睛,新賽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說到最後,那些字眼只有自己能夠聽見了。
“一千萬米國幣,我救他!”溫酒看著臉上都開始冒著黑色煞氣的西珏,不急不慢的說道:“最後提醒您一句,警官,如果您要查兇手,請朝將那頭石頭牛捐贈給學校的學生那邊摸索。”
“你的意思也是石頭牛是兇手?”聽到溫酒與自己師父一模一樣的結論,新賽微微有些驚訝,就連平日裡習慣了的敬語都忘了。
聽到新賽不可置信的話語,溫酒似笑非笑的朝西珏看了眼道:“我覺得你可以先救還活著的人,然後再去查探死人的故事。”
“什麼?”新賽猛地朝身後的西珏望去,頓時眼睛一瞪,慌忙的掰開西珏自己掐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可是顯然現在的力量並不是西珏能夠擁有的。
看著西珏慢慢往上翻著的白眼,新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西珏的生命在流失,慘白的臉上也開始泛上青色,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猛地就朝西珏揍上一拳,將人按壓在沙發上,利用肩膀狠狠的將西珏的雙臂壓在兩側,大聲喊道:“西珏、西珏、西珏······”
“啊!”被掐得翻白眼的西珏突然扭頭詭異的朝新賽一笑,倏地張大嘴巴,朝新賽大聲的尖叫出聲,這聲尖叫使得一旁的僕從都皺眉掏出了隨身配置的槍支,齊齊對準西珏的頭。
同樣的聽著這聲似男四女的腳尖,新賽猛地倒抽一口冷氣,想也沒想打直接一拳頭打在了西珏的頭上,掙紮著的西珏猛然倒吸一口氣,眼裡也恢複了片刻清明,只不過當新賽準備問他情況時,西珏腦袋一偏,直接昏倒了過去。
朝身後拿出武器的僕從揮了揮手,溫酒挑眉看著西珏身上並不屬於這個男人的兩魄,頓時笑得更加歡樂了,本來以為這人只帶了一個死魂進來,沒想到現在一看卻是帶了兩個。
見那兩魄掙紮著互相毆打著朝西珏身體裡隱去,溫酒勾唇看向喘著粗氣的新賽道:“很不幸,你的第一目擊證人似乎已經去世了。”
“你!”猛然聽到溫酒聲音的新賽心下一驚,看著西珏剛剛發瘋的舉止,新賽已經不能用平常的思維來看待這件事了,朝溫酒深深看了一眼的新賽,從西珏身上起來,拿過電話,撥通了療養院的電話後直接道:“快,去趟202房間,查探一下櫻麗證人的情況。”
“好。”雖然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查的護士也沒掛電話,看著自己剛好就查到202房間,剛準備推門進去,哪裡知道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道:“如果不想再有一個無辜的人丟掉姓名,便告訴她,讓她至少要帶兩個成年男性跟她一起進去。”
松開門鎖的護士皺眉,想著今天早上房間裡面詭異的血跡,心裡也有點膈應,但是這畢竟是警方的證人,所以只得朝新賽徵求道:“新賽警官?”
“找兩個成年男性陪你一起進去。”新賽看了眼一直微笑著的溫酒,皺眉朝對面回道,即便接受了大半輩子的唯物論,但此時的新賽卻不得不承認這件案子的詭異屬性。
聽到新賽同一,女護士微微鬆了一口氣,直接朝樓層處的兩大家族的護衛隊隊長道:“新賽警官說,要我和你們一起進去查房。”
“嗯?”不明白新賽搞什麼鬼的,兩個隊長對視一眼後,相見兩生厭的一左一右站在了護士身後道:“開門吧!”
‘咔嚓’一聲,輕微的門栓聲從電話那邊傳來,聽到那邊沒有傳來尖叫聲,新賽微微有些放下了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髒,還未等他質疑溫酒的話。
對面的小護士卻突然顫抖著朝新賽帶著哭腔道:“警官、警、官,櫻麗死了,她死了,被分成了兩半死的······”
“什麼?”新賽腦袋頓時像是塞進了一個鞭炮一樣,嗡嗡作響,狠狠抹了把臉的新賽剛準備跟那邊說不要挪動屍體,有什麼事情等他過去了再說。
那邊的兩個隊長卻猛地搶過護士的手機,朝那邊的新賽嚴肅的怒吼道:“警官,別告訴我,您剛剛和那位男士過來只是為了殺害這個可憐的女孩?”
“no!”新賽也朝那邊怒吼道:“我沒有,西珏也沒有,對,查監控,櫻麗房間裡面有監控!”
“最好這樣,新賽警官!”結束通話電話的隊長直接伸手將嚇得動彈不得的護士一把提出了房間,命令道:“現在,帶我去監控室,馬上!”<101nove.k!”被掛了電話的新賽猛地朝空氣中爆出一句粗話,隨即狠狠的砸了一下的腦袋後朝溫酒故作鎮定的道:“您什麼時候派人去殺了櫻麗的?”
聽到這話的溫酒倏地眸色一冷,端著腦袋猛然朝新賽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道:“如果您還認為這是人為的話,那下一個死的會是他。”溫酒指了指躺在沙發上昏迷著的西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