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想您搞錯了,我今天從未離開過前臺。”見溫酒依舊微笑著看著自己,林音忍不住的再次朝溫酒確認道:“我想我們可以調個監控?”
“不用。”溫酒搖了搖頭道:“裡面住了人,如果你要是沒事的話,早些休息。”
說完也沒理會林音什麼反應,直接退後一步,剛準備將門關上,沒想到林音長腿一邁直接卡在溫酒房門口道:“溫小姐,我認識你,我們林家與溫家有合作的,要不我今天就在這裡睡下?”
溫酒不動,直接仰頭看向林音突然木著臉道:“我不喜生人的氣息。”
“別啊!”林音笑呵呵的朝溫酒道:“就讓我在這裡待一夜唄,明天我們邀柳研一起出去玩啊?”林音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從溫酒胳膊下方鑽了進去道:“你看我都洗漱完了,這床這麼大,實在不行,我家的地毯質量也不錯,我睡地上也沒問題啊。”
沒有回話的溫酒微微蹙了蹙眉,幹淨如琉璃般的眼睛眼裡閃過一絲不解,隨即慢騰騰的將門關上,想了想還是朝林音道:“林小姐,如果你不發出聲音的話,那便留下。”
“不說不說!”盤腿坐在床上的林音耍寶似的朝溫酒做了貼封條的舉動,隨即還真沒發出一點聲音,自顧自的坐一旁擺弄著手機去了。
‘阿業,將今天大廳的監控錄影發我。’傳送。
‘好的,小姐。’很快那邊便將今天的監控影片發了過來。
皺著眉的林音暗自朝監控裡的自己挑了挑眉,暗暗自戀道:‘果然自己這校花不是白當的,這麼差的畫質,都能把我拍得這麼好看···’
一路看下去,林音都沒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腦子中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腦迴路,想著301房間與自己給那個周娟開的時間差不了多少,於是直接將進度條放到了剛剛不久前的時間。
看著螢幕上自己的林音眼睛越瞪越大,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啊!”林音猛地將手機扔在地毯上,隨即搖頭驚恐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看著林音一系列動作的溫酒微微彎腰,將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隨手將進度條往後挪了挪,淡笑著看著林音毫無意識的動作,伸手退出了影片,按下電源遞給林音道:“你···你不該來這趟。”
不知道溫酒話裡所說的到底是不應該來她的房間,還是不該來五臺山的林音滿眼驚慌的看著溫酒顫抖著道:“那不是我,不是我,我確定,我真的,我現在腦子有點混亂溫小姐,很抱歉···”看著影片裡像是中邪了的自己,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替一個男人辦理入住資訊,林音很肯定那不是自己,可那又是自己···
“我知道。”溫酒看著精神有點恍惚的林音,輕聲安慰道:“就當做自己間接性失憶了。”
“噗嗤”林音突然苦笑出聲,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著朝溫酒道:“溫小姐,你與傳聞中的不一樣,你一定沒有安慰過人吧?”哪有人願意自己失憶的?微微冷靜了下來的林音微微仰頭道:“你很好,很純粹。”
“是嗎?”溫酒淡淡的挑了挑眉,微笑著給林音倒了杯白開水,遞給林音道:“喝點熱水,如果害怕就睡這吧。”眼底帶著絲絲笑意的溫酒才不會承認,被誇是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如果她是真心誇自己,那自己讓她住一晚又有什麼?反正都是一樣的價錢。
並不知道溫酒想法的林音滿心感動的接過水杯,輕輕抿了口,壓下心底的恐慌後認真朝溫酒分析道:“溫小姐,你說是不是那個男人對我做了什麼?比如使用了類似於sd致幻劑之類的東西?”
剛說完的林音又自我反駁道:“不、不大可能,先不說sd致幻劑有多難買到,如果真使用了那東西,估計自己得一個星期都渾渾噩噩的,但就現在的情況,我可以肯定我現在腦袋很清晰。”
“可是如果不是致幻劑的話,那那個男人會不會是一個催眠師?”似乎像是抓住了關鍵點的林音倏地抬頭冷靜的朝溫酒分析道:“如果真的是催眠師,那他為什麼不讓我記住他的面貌,溫小姐,你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被這一溜下來的分析弄得稍稍有些懵的溫酒嘴角微微抽搐道:“不用,王越不是什麼恐怖分子。”
“什麼?”林音突然從床上蹦起來,瞪大著眼睛朝溫酒道:“溫小姐認識他?那他是幹什麼的?他對我做了什麼嗎?溫小姐,很抱歉,我不是質問你的意思,我只是有點無法接受···”是的,作為麻省理工畢業的林音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先前的分析完全毫無根據。
她只是想找個好一點的理由或者說故事將自己騙過去而已,畢竟她堅定了二十五年的無神論,好像在今天都被打破了。
被問的溫酒倒是沒覺得這樣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很果斷不是嗎?
微微勾起唇瓣的溫酒,靜靜的注視著林音道:“王越,嗯,按你們的話來說,他應該算我的客戶,他花錢,我算命。”
簡明扼要,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在溫酒溫潤眼神的注視下,林音微微有些冷靜了,頹廢的趴在床上的林音無奈的錘床欲哭無淚道:“溫小姐啊,你可以不告訴我這些的······”因為她是真的想找個藉口麻痺自己的。
“離子時還有點時間,如果你不想看到那些東西,我覺得你現在該睡覺了。”溫酒挑了挑,自顧自的端了杯水,在靠窗的單人椅上盤腿坐了下去。
黝黑的眼瞳彷彿要與外面的夜色融為一體般,寂靜、無悲無喜。
剛準備還說點什麼的林音一聽溫酒這話,哪裡還想得下其他的事情,趕緊去浴室找了條幹淨的毛巾,往自己腦袋上使勁揉了揉,然後‘嘭’的一聲將自己砸在床上,挨著床沿朝小小一團的溫酒道:“溫小姐,那我先睡了,晚安。”
“嗯。”溫酒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本以為要去趟王越新家的溫酒倒是沒有想到那東西竟然消耗著渾身的鬼氣,直接跟著王越來了這裡,要知道對於陽間的他們來說,鬼氣便是他們的命數,消耗鬼氣純粹就是在拿自己的命跟著王越,這究竟是什麼仇什麼冤?溫酒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頭。
而此時正在浴室洗刷刷的王越還拐著手呲溜呲溜的朝自己的背上摸去,忍不住得意的搖頭笑道:“這才是我王越該有的火熱溫度嘛~”
浴室外面的手機開著最大的手機放著王越最喜歡的搖滾音樂,整個人快活的要是給個話筒,估計都能在浴室嗨到開場演唱會了,終於在列表裡面的歌再次切換時,身後抹了把臉上水的王越看也沒看的朝自己剛剛放置的浴袍拿去。
一勾勾不著,二勾還是勾不著的王越疑惑的抬頭看著靜靜堆放在那裡的浴袍,翻了個白眼道:“怎麼淨幹些自己嚇自己的事,這不什麼都沒有嗎?”
說著便伸手一勾,直接將浴袍拿了過來,快速的披在了自己身上,暖呼呼的,還真是爽啊!直接赤腳走在地毯上迫不及待的朝大床撲過去的王越直接將自己中途開過門的事情忘記得一幹二淨。
剛拿起手機的王越看著敞開的窗簾微微有些不對味兒,你說這要是在大都市都沒啥,反正一眼望去燈紅酒綠的,可現在這t自己是住在山頂上啊,隨便一看,還真是久違了的一片漆黑。
不情不願的王越赤著腳直接隨意的敞開雙臂拉住兩邊窗簾,就準備往中間一拉完事兒時,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好奇心作祟,本來無事的王越硬是壓抑不住的朝窗戶玻璃外看去。
這一看,王越立馬驚出了一聲冷汗,猛地回頭的王越渾身都豎起了汗毛,仔仔細細的掃視了眼房間後,再次懸著心,朝窗戶望去時,上面已經沒了那詭異的臉龐。
‘茲’的一聲,王越直接用窗簾將那塊窗戶給遮上了,一個大男人同手同腳的朝床上趟去。一手緊緊拽住手機的王越才稍微回過了神,大聲的嚥了口口水,想也沒想的將播放器開啟,音量調到最大。
幹完這一切才稍稍有點安全感的王越僵硬的抽了張床頭的紙巾,胡亂的抹了把冷汗後才發現自己渾身早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此時平靜下來後,全身都微微有些犯涼。